沈槐序落荒而逃,臨走之前還悄悄塞了一個饅頭,應該是給姜小梨帶的。
只剩下陸觀棋應付陰晴不定的蘇喜。
“看著我幹什麼?我臉上有錢啊,趕緊去洗碗啊!”
蘇喜看著陸觀棋那張臉,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沒好氣地懟他看不清楚狀況。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筋骨,餓其體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面對蘇喜頤指氣使的使喚,陸觀棋也只能把牙打碎往肚子裡咽。
不情不願的去洗碗,心裡面早已對蘇喜怨言重重。
蘇喜渾然不知,滿心歡喜地盤算著錢財和豬肉麵粉,應該怎麼花。
兩斤豬肉,她都不夠吃,而且下一次任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蘇喜打算趁著他倆出門的時候偷偷吃掉。
錢財的話,應該要拿出一部分來買石膏。
製造水泥加固房子的事情等到晚上沈槐序回來再商議,目前看來,所有原材料都已經有了保障,接下來就該大展身手了。
晚上,沈槐序踏著夜色回來,臉上滿是笑容。
那個饅頭可讓他在小夥伴們面前出盡風頭,就連村長家的小胖子梁元,都沒吃過這麼漂亮這麼美味的饅頭。
他把饅頭帶給姜小梨賠罪,好一陣哄,姜小梨才原諒他。
並要求她下一次也要到他家去吃飯才行,沈槐序有些顧忌蘇喜的反對態度。
但最終還是架不住小夥伴們的吹捧,誇下海口答應了下來。
夜色朦朧,蘇喜屋子裡的燈還亮著,陸觀棋也在採訪裡思索著逃亡細節。
追殺自己的,肯定不是他的親爹,應該是正頭娘子,也就是侯府現在的當家主母,察覺到他們母子的存在,想要除掉異己。
只不過侯府之母生了兩個孩子都是女兒,眼見著侯爺的寵愛越來越少,這才出此下策。
現在肚子裡又懷了一個,是男是女,陸觀棋都會影響她的孩子承襲爵位,她必須儘早下手。
聽見柴房門聲響,蘇喜把銀子收起來,站在房間門口大喊一聲。
“你們兩個都到我房間裡來,我有事要說。”
鬼鬼祟祟進門的沈槐序,以為蘇喜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對他晚歸的事情生氣了,可不是她叫他出去玩的嗎。
想來自己也有理,沈槐序強裝鎮定,挺直腰板的進了他很少踏足的主屋,陸觀棋後腳也跟著來了。
“什麼事?”
陸觀棋已經脫下外衣,準備就寢了,囫圇被叫過來,面色不知道是應該好看,還是應該難看。
“外面塌了的牆看見了吧,還有屋子裡那些裂縫,全都看見了吧?”
沒頭沒尾的一個問題,沈槐序下意識就認為她是想把責任推到他們兩個身上。
“又不是我們弄的,雨下得太大,才塌的。”
句句有理,料蘇喜再蠻橫不講理,也要臉紅羞恥。
“又沒說是你們弄壞的,叫你們來是為了商議修繕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