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喜面露嘲諷:“這一走就是六年,對你這個兒子不聞不問,連一個銅板都沒往家裡帶過,你懂,你最懂了。”
“還不滾回家裡去杵黍米去,杵不夠今天晚上別想吃飯!”
父子倆都不是好東西。
說也是白說。
小沈槐序緊抿唇角。
死死瞪著凶神惡煞的蘇喜。
眼神裡的怨毒只多不少。
但他不過一個小屁孩兒,能拿蘇喜這個後孃怎麼辦?
他咬咬牙,在心裡狠狠罵了蘇喜幾句,垂頭喪氣的穿上草鞋上岸準備回家。
系統心都涼了:【好了,惡毒男配現在更恨你了,我看你是沒救了。】
蘇喜轉身跟上去。
兩人中間隔著幾米的距離,一前一後向家走去,這期間蘇喜好幾次都摸向了腰間的刀。
不過每次都被忽然出現的人打斷了。
走到村東頭棗樹下。
幾個衣著樸素的婦人圍坐在樹下,一人懷裡抱著個針線盒,一面說話一面做女紅。
看見蘇喜。
幾個婦人擠眉弄眼撇撇嘴。
“都說後孃都是黑心,沒一個好的,我看說的一點兒錯沒有,瞧瞧槐序這可憐的孩子,以前多胖乎的一個娃,現在瘦的,嘖嘖。”
“就是,看看孩子身上穿的,左一個補丁右一個補丁,破破爛爛不像樣,她倒好,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也不知道浪給誰看!”
“攤上這麼個惡毒的後孃,娃兒也是命苦啊。”
幾人故意扯開嗓子說給蘇喜聽。
蘇喜面無表情。
就跟沒聽見似得。
小沈槐序忍不住嘟囔:“臉皮真厚,被戳脊梁骨都面不改色,黑心肝。”
蘇喜蹬蹬幾步過去。
一把揪住了小沈槐序的耳朵。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是不是告訴你了,嘴裡再不乾不淨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這裡誰都有資格罵原主。
就小沈槐序沒資格。
“啊!”
小沈槐序尖叫一聲掙扎起來:“我說錯了嗎?你就是厚臉皮!就是黑心肝!有衣裳料子,你只給自己做衣裳不給我做!”
蘇喜冷笑。
所以說升米恩鬥米仇。
原主就應該早早兒把這個白眼狼餓死。
“老孃自己的嫁妝,憑什麼要貼補你?你沒爹?你爹怎麼不給你弄布料子?”
“你,你……你既然嫁給了我爹,就該,該好好照顧我,就該……”
“就該把嫁妝全貼補了?”
蘇喜打斷他:“你還真是你爹的親兒子,恬不知恥的一無二致,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我厚臉皮這話的?我的東西憑什麼給你們?”
說完鬆手把他甩到地上。
用鄙夷的眼光看著他:“沒出息的玩意兒。”
這眼神宛如一巴掌,狠狠甩到了小沈槐序臉上,他被深深刺激到了,卻找不出半個字反駁。
“真是喪盡天良啊!我說蘇喜啊,人在做天在看,你再這麼虐待槐序,小心雷劈你啊!”
有婦人忍不住開口:“槐序都七八歲的人了,還瘦的跟豆芽菜似的,你天天晌午也不給孩子弄口飯吃,你簡直是昧良心!”
一群人跟著起鬨:“就是,昧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