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怪物交給老王，讓他重點查金屬片和心臟的關聯。”秦昊把實驗報告塞進懷裡，對隊員下令。
“另外，派兩個人守在這裡，不準任何人靠近這個洞口，我懷疑裡面還有更多‘藍晶’。”
當秦昊帶著實驗報告回到地面指揮棚時，查理正拿著一份加密郵件匆匆趕來，臉色難看：“老闆，道格拉斯聯合了倫敦三家機構，還有瑞士那三家銀行，開始做空我們的黃金期貨。”
他把平板電腦遞過來，螢幕上的K線圖呈斷崖式下跌，“1小時內，金價從每盎司2500美金跌到2300美金，散戶已經開始恐慌拋售了。”
秦昊剛坐下，手機就響了，是林振東的號碼。
電話那頭，老人的聲音帶著慣有的沉穩：“我已經動用緊急授信幫你接了50億美金的拋盤，但道格拉斯的資金還在往裡砸，他這次是鐵了心要讓你爆倉。”
“我知道了。”秦昊掛了電話，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目光落在那份藍晶專案的實驗報告上，突然笑了。
“讓老王立刻釋出宣告，就說我們在礦脈深處發現了新型提純物質，能將黃金純度提升到95%以上，暫時不用提變異的事。”
他頓了頓，對查理補充，“再聯絡國際鈷業協會，承諾未來三年，給他們低於市場價10%的鈷礦供應，讓他們發個秦昊團隊技術領先的宣告。”
查理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您是想借技術利好拉回金價？”
“不止。”秦昊拿起實驗報告，指尖劃過藍晶元素可吸附金屬雜質的字樣。
“道格拉斯想靠資本壓價，我就用技術讓他的空單變成廢紙。”
就在這時，劉局長的電話打了進來，語氣帶著幾分凝重：“秦總，國際黃金理事會的科恩專員明天就到，帶了高精度純度檢測儀，他這次來，明著是驗證合規性，實則是想摸你的提純技術底。道格拉斯給了理事會1000萬美金，讓他找你麻煩。”
秦昊靠在椅背上，目光透過指揮棚的縫隙望向遠處的礦場，那裡的金磚還在源源不斷地被運出來，在夕陽下泛著耀眼的光。
“讓他來。”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冷冽，“正好讓他看看，我的黃金純度到底夠不夠90%，順便讓他帶個話給道格拉斯，想玩資本，我陪他玩到底。”
說完，他拿起那份藍晶專案的實驗報告，指尖輕輕拂過輻射導致生物變異的模糊字跡，眼底閃過一絲深邃。
這東西既是危機，或許也是打破現有礦業格局的關鍵。
加丹加高原的晨霧還沒完全散去，金礦公開礦區的臨時觀測臺上已經架起了十幾臺攝像機。
龐家安排的記者們舉著長焦鏡頭，鏡頭死死盯著礦區入口。
那裡正駛來一隊白色越野車，車身上印著國際黃金理事會的徽章。
“來了！”人群中有人低呼，記者們瞬間圍了上去。
車門開啟，五個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人走下來，為首的科恩專員戴著金絲眼鏡，手裡拎著銀色的高精度純度檢測儀，儀器外殼還反射著晨光。
他身後的工作人員推著檢測裝置，滾輪在地面劃過，發出單調的咕嚕聲，與遠處挖掘機的轟鳴、金磚碰撞的脆響交織在一起。
秦昊和艾麗婭早已在觀測臺等候，查理站在秦昊身側，手裡攥著昨晚連夜整理的黃金純度檢測記錄，每一頁都蓋著礦場實驗室的紅章。
龐萬山也來了，穿著一身定製西裝，遠遠就衝科恩拱手：“科恩專員大駕光臨，我們這加丹加的金礦，總算盼來官方認證了！”
他這話刻意說得大聲，引得記者們紛紛拍照，顯然是想借官方考察的由頭，給龐家與秦昊的合作造勢。
科恩卻沒接龐萬山的話，徑直走到傳送帶下，伸手從剛運下來的金磚堆裡拿起一塊。
金磚表面還帶著礦脈的微涼，在晨光裡泛著均勻的金屬光澤。
他用檢測儀的探頭貼著金磚，螢幕上的數字快速跳動，幾秒後定格在88.0%。
科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舉著檢測儀轉向記者，聲音刻意拔高：“秦總，按你向金價局申報的，這金磚純度該是90%吧？現在檢測結果差2個點，你這算不算資料造假？”
記者們的閃光燈瞬間炸響，鏡頭齊刷刷對準秦昊，龐萬山的笑容也僵在臉上，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顯然沒料到科恩會當場發難。
“科恩專員，先別急著下結論。”艾麗婭快步上前，蜜色的手輕輕按在檢測儀上，指尖劃過儀器側面的校準按鈕。。
“你的檢測儀沒經過國際標準校準，我們礦場的備用檢測儀昨晚剛校準過，顯示這塊金磚的純度是90.3%，要不要當場再測一次？”
她說話時眼神銳利，手裡還攥著檢測儀的校準記錄，紙頁上的校準時間清晰印著今日凌晨2點，顯然是早有準備。
科恩臉色微變，卻強撐著傲曼：“我這是金價局統一配發的儀器，還需要你一個礦場技術員教我怎麼用？”
“儀器不分貴賤，只分準不準。”秦昊往前走了兩步，身後的老王推著一臺銀色的國際標準檢測儀過來，儀器上還貼著國際計量組織的認證標籤。
“科恩，要是用這臺儀器測出純度90%以上，你得當著所有記者的面公開道歉，而且金價局的基準價稽核，必須按90%純度算，少一個點都不行。”
他的聲音平淡卻帶著壓力，目光掃過科恩身後的工作人員，那些人下意識避開他的視線，顯然也知道儀器可能存在偏差。
科恩盯著那臺國際標準檢測儀，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咬牙道：“測就測，我倒要看看，你這礦場的儀器能測出什麼花樣。”
老王立刻上前操作，將金磚放在檢測臺上，探頭落下，螢幕上的數字緩緩跳動。
89.9%、90.0%、90.2%，最終定格在90.2%。老王舉著檢測報告，對記者們大聲道：“各位可以看清楚，這是國際標準檢測儀的結果，純度90.2%，符合秦總申報的資料！”
記者們的閃光燈再次響起，這次的焦點變成了臉色鐵青的科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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