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再等12小時。”
秦昊走到窗邊，看著防輻射混凝土運輸車正往地下基地趕。
“你先穩住手裡的籌碼，別跟著拋，我讓查理把之前錄的鈷純度檢測影片發出去。就是上週有第三方檢測員在場的那版，鏡頭拍了檢測儀器的校準記錄，夠他們喝一壺的。”
他掛了林振東的電話，直接撥通金價局劉局長的號碼，開門見山：“劉局長，科恩專員收道格拉斯好處抹黑我的錄音，要不要我發給國際黃金理事會？”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劉局長無奈的聲音：“秦總，你這是逼我啊...行，我讓金價局半小時內發宣告，認證藍晶技術合規。”
剛掛電話，國際礦業聯盟的視訊會議請求彈了出來。
為首的代表穿著筆挺的西裝，身後是聯盟的金色徽章，語氣傲慢：“秦先生，我們收到道格拉斯先生的舉報，質疑你偽造藍晶技術資料，請你立刻公開....”
“不必了。”秦昊打斷他，讓查理把檢測影片投到會議螢幕上。
鏡頭裡，老王戴著無菌手套，將鈷礦樣本放進檢測儀，初始純度85%，加入微量藍晶粉末後，數值一點點跳到92%，旁邊的第三方檢測員還對著鏡頭展示了儀器校準證書。
“這就是你們要的實錘。至於道格拉斯的舉報....”
他又調出科恩的錄音片段，科恩諂媚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開：“道格拉斯先生，您放心，我一定能找出秦昊的資料漏洞....”
聯盟代表的臉瞬間青了，草草說了句“我們會核實”就結束通話了會議。
查理看著螢幕上回彈的金價曲線，鬆了口氣：“老闆，開始漲了！已經回到2420美金了！”
“還不夠。”
秦昊盯著螢幕裡道格拉斯旗下機構的持倉資料。
“道格拉斯的空單還沒平，等他慌了，我們再反手加倉。”
中午的太陽剛掛到頭頂，老王就抱著檢測報告衝進指揮棚。
“秦總！地下基地的防輻射混凝土裂了！輻射值升到0.5Sv/h，藍晶的光從裂縫裡滲出來，掉在金磚上，金磚表面居然結了層銀色結晶！”
秦昊和艾麗婭立刻往地下基地趕。
通道里的檢測儀滴滴聲又密集起來，混凝土牆體的裂紋裡，幽藍色的光像蛇信子似的竄動，掉在地上的藍晶碎屑接觸到金磚後，原本泛著土黃色的金磚，居然慢慢變得通體金黃。
老王用行動式檢測儀一測，純度直接從90%升到93%。
“原來黃金煉獄是這麼回事。”
艾麗婭蹲下身，指尖避開碎屑，看著結晶的金磚喃喃自語。
“20年前的實驗員，肯定是發現藍晶能提升黃金純度，才搶著爭奪，最後自相殘殺.....”
她剛說完，負責勘探的隊員突然喊：“艾麗婭小姐！這邊有臺舊控制檯！被岩石埋住了！”
秦昊走過去，讓隊員用液壓鉗撬開岩石。
鏽跡斑斑的金屬檯面上，刻著和馬庫斯照片裡一樣的貓頭鷹標識，旁邊的按鈕都氧化成了綠色。
老王接了備用電源，螢幕閃爍了幾下，跳出一行殘缺的日誌：“1994年7月，夜鴞主導實驗，獲匿名財團資助，目標....提升黃金純度，壟斷全球金價.....”
“1995年3月，輻射失控，實驗體變異....”
艾麗婭飛快地翻著日誌，手指劃過“夜鴞帶走核心資料，基地廢棄”的字樣。
“秦昊，這就是怪物的來源！20年前的實驗員被藍晶輻射變異了！”
秦昊讓老王調運鉛板過來，加固混凝土牆體：“用鉛板把裂縫封死，再塗兩層防輻射塗料，務必把輻射壓到0.3Sv/h以下。”
他又看向艾麗婭：“你和技術組留在這裡，破解控制檯的加密分割槽，看看能不能找到夜鴞的資金來源，還有那個匿名財團是誰。”
艾麗婭點頭時，秦昊的私人電話響了，是龐萬山，聲音裡帶著火氣：“秦總！我們運輸銅礦的車隊遇襲了！3輛卡車被搶，2個司機受了傷，綁匪留了塊夜鴞的牌子，說再幫你運貨，下次就燒了我的物流倉庫！”
“龐總，你先別急。”
秦昊讓查理調出衛星監控，螢幕上很快出現了腹肌現場的畫面。
黑色越野車圍著卡車打轉，車門上的貓頭鷹標識清晰可見。
“我的人已經在尚比亞邊境了，正好順道去廢棄礦區看看。對了，讓你的人把遇襲銅礦的樣本送過來，我懷疑他們搶銅礦是為了中和藍晶輻射。”
傍晚時分，艾麗婭拿著檢測報告找到秦昊：“沒錯！銅礦裡的硫化銅能中和藍晶輻射！夜鴞搶銅礦，是想在廢棄礦區重建實驗基地，擴大藍晶研究！”
她還調出控制檯破解出的地址。
“廢棄礦區的座標在這裡，裡面有個隱藏的實驗室，1995年夜鴞撤離後，就沒再啟用過。”
秦昊剛要讓阿里往礦區趕，衛星電話突然收到一封匿名郵件，發件地址加密，正文只有一句話：“明天中午，尚比亞邊境廢棄小鎮，用地下基地的一塊藍晶碎片換馬庫斯的侄子，帶碎片來，別帶其他人。”
附件裡是張新照片：馬庫斯的侄子被綁在實驗儀器旁，背景裡的夜鴞標識格外醒目，旁邊還放著塊更大的藍晶，幽光晃得人眼暈。
“他們想要藍晶。”秦昊把郵件轉發給查理。
“讓阿里帶20個鬣狗隊員，提前埋伏在廢棄小鎮的外圍，找好狙擊位，別暴露。”
他又轉向艾麗婭，眼底閃過銳利的光。
“你和技術組繼續破解控制檯，找夜鴞的資金鍊，我懷疑他們和道格拉斯有關聯，道格拉斯突然有這麼多資金做空，說不定就是夜鴞在背後支援。”
艾麗婭抓住他的手腕，眼底滿是擔心：“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要不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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