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稿費的時候，他很有成就感。
心想：這個月3000，下個月爭取到4000，下下個月爭取到5000，要不了一年，我就有可能月入破萬。
到時候，別人再笑我矮，我就笑他們窮，就算是那些家裡有錢的，笑我矮，我也可以笑他們啃老，而我是憑本事賺錢的！
一個人優不優秀，怎能僅憑身高來評判？
身高是天生的。
說明不了本身優秀。
只有才華，才是後天努力得來，才能證明一個人優秀與否。
偶爾，他也會暢想一下，有一天自己的作品訂閱資料超過中原一點灰，收入也超過中原一點灰，到時候，自己應是如何風光？
他當然知道中原一點灰這本《國術演義》的訂閱資料，遠超自己這本《師孃！師孃！》
但他做夢都沒想到竟然高到了這個程度，均訂破萬？
我和他的差距真有這麼大嗎？
是我的文筆比他差那麼多？
還是師孃的魅力，不夠吸引人？
他皺眉沉思，他已經寫過《師姐！師姐！》，嚐到了用師姐做噱頭，吸引讀者的甜頭。
所以，更進一步，踩著倫理的紅線，寫出《師孃！師孃！》。
事實證明，很多讀者就好這一口，《師孃！師孃！》的各項資料，確實都超過《師姐！師姐！》不少。
但現在看來，師孃的吸引力還是不夠。
這讓他忍不住冒出一個念頭，難道……下本書要寫《師太！師太》嗎？
……
韓二，在魔都上網的時候，登入起點，也看見起點首頁上方的這條橫幅。
看見《國術演義》均訂破萬的訊息。
他既驚訝，又驚喜。
驚訝的是這本書的均訂竟然破萬了。
驚喜的是——起點這個網站竟然已經出現均訂破萬的作品。
他彷彿看見了一座金礦，在閃閃發光，等著他去挖。
這本《國術演義》從發書之初，他就在追。
很清楚這本書寫得很有新意，吸引力很強。
他很喜歡。
而現在，他忍不住琢磨自己可以寫一本什麼樣的作品發到起點？去撈一票？
只是，《國術演義》這樣的作品，他寫不了，他對國術不瞭解。
電腦前，他沉思良久，忽然腦中閃過一道靈光，有了靈感。
當天晚上，他就在自己電腦上建立一個文件。
文件名：《鈔票演義》。
國術，他寫不了。
但身為魔都人，他從小耳濡目染的都是金錢的味道。
所以，他早就深知金錢的魔力。
因為金錢，父子可以反目。
因為金錢，冰清玉潔的大姑娘，願意眼含淚光，主動脫下所有衣物。
因為金錢，桀驁不馴的男人，可以屈膝向人下跪。
也因為金錢，自卑的人，自卑不藥而癒；囂張的人，囂張不翼而飛；溫和的人，溫和化作猙獰、化作邪惡。
所以，他早就相信金錢的魔力。
也相信任何一個人，無論是突然暴富，還是突然失去所有財富，都會性情大變。
他寫不了國術。
卻有信心寫一本窮人乍富的《鈔票演義》。
“他年方十八，習慣了每天生活在不到五平米的閣樓中；習慣了每天師父的喝斥、師孃的譏諷、師妹的不屑，他默默地堅持著，只為學好廚藝，以後有一口飯吃。
突然有一天，他意外得到一筆鉅款。
於是，他的人生天翻地覆，他在變，身邊的每個人都在變，演繹出一段夢境一般的人生。”
韓二在這個文件裡，在《鈔票演義》這個書名下，寫下這樣一份簡介。
寫完，他笑了笑。
心中對這個故事，挺有信心。
國術？
太極拳？八極拳？八卦掌？形意拳？
這些功夫再厲害，能有金錢的威力大嗎？
國術能打死人，金錢也可以。
國術能讓人下跪投降，金錢也可以。
國術能讓修煉者信心爆棚，難道金錢不可以？
除了這些，金錢還可以讓只剩一口氣的瀕死者，起死回生。
可以讓平地起高樓。
也可以讓山峰化作湖泊。
其魔力堪比魔法！
……
寶劍峰說的沒錯，付費閱讀需要一面旗幟。
《國術演義》均訂破萬的訊息傳開後，接下來每天湧入起點，開新書的作者人數，一直在增長，新書榜上的作品數量，幾乎呈爆炸之勢。
整個起點，呈現出生機勃勃、野蠻生長的態勢。
但……
就像笑容不會消失，只會轉移到別人臉上一樣。
起點呈現生機勃勃、野蠻生長態勢的時候，圈內其它網站就慘了，一個個就像中了起點的吸星大法似的。
作者不斷流失。
老作者寫著寫著，突然就不更新了。
編輯以為這作者現實中遇到什麼事，可能生病了，卻在不經意間，在起點看到這個作者開了一本新書。
新作者？
每天在這些網站發表新書的新作者數量，呈斷崖式下跌。
就連曾經的業界龍頭榕樹芐，也出現了這樣的現象。
每天入庫的新書數量銳減。
穩定更新的老書數量越來越少。
作者們離開的時候，連聲招呼都不打。
要不是網站的編輯們，不時在起點發現這些作者的身影，編輯們還以為這些作者死了呢！
而起點有作品上架的那些作者呢？
成績不錯的作者，在《國術演義》均訂破萬的刺激下，每天的更新普遍變得穩定且快。
更新量普遍比之前大了不少。
每天更新兩章，甚至三章的現象，蔚然成風。
作品成績低迷的作者，突然切了已經上架的作品，並很快就開出一本新書。
一副要重頭再來，再戰江湖的架勢。
……
徽州。
曹勝意外接到範金鎖的電話，通完電話，他做好了再戰範金鎖的心理準備。
因為範金鎖在電話裡溫柔地說：“曹哥哥，我這兩天正好有空，我去徽州看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