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長到三十歲,居然出現如此悲慘的境遇。
但是從省裡到縣裡擔任縣委書記,不是自己要求的嗎?不是為了躲避家裡的那種傷心的氣氛,換一個環境嗎?
正像富大同剛才說的,也的確是自己主動要求要到鐵嶺鎮的,但誰知道這些人足夠陰險,居然在車上動了手腳。
如果不是富大同在危機當中把自己解救出來,自己現在已經成為肉泥了。
不再說什麼,依然顯示著自己的尊嚴。
富大同緩和了口氣說:“郝書記,我們現在是幸運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們一定會戰勝鄭來全甚至是賈興旺他們,
不管他們背後是不是還有更大的靠山,只要我們活著,就有機會,所以你就算是露著屁古什麼的這些女人的物件,這又算個什麼,咱們兩個又不是沒發生過那樣的關係。”
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自認為高貴的女人,所有的“遮羞布”都被富大同“撕”得精光。
自己現在的確是個弱者,需要富大同的保護。但她心裡暗暗想著:富大同,你他啊媽給我等著,等回去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也只好調整著自己的心情說:“好吧,我活動活動,你也幫我揉捏一下。我們一會還要到鐵嶺鎮,這雨下得這麼大,如果上游的水庫真的發生垮壩事件,我這個縣委書記也就只能灰溜溜地滾蛋了。可是我不想這樣。”
郝欣怡突然提高了聲音說:“我絕不能就這麼灰溜溜地從綏陽縣滾蛋。再說,你也不要覺得自己有功,我把你留在身邊,就是要你在關鍵的時候為我做事,你明白嗎?”
富大同馬上說:“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自始至終也是這麼做的。可是你說翻臉就翻臉,誰也受不了。”
現在郝欣怡必須安慰富大同,她說:“行了,你也別生氣了,你也應該從一個女人的角度理解我。你給我揉一揉,絕不能讓任何人看到我這狼狽的樣子。”
由於旺盛的火苗,山洞裡已經沒有絲毫的寒意,甚至還有一種熱滾滾的氣浪烘烤著身體。
富大同讓郝欣怡側轉身,雙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儘量閉著眼睛不看郝欣怡裸露的地方,他的手輕輕揉捏著郝欣怡受傷的部位,從輕到重。
二十幾分鍾之後,郝欣怡胯骨旁邊的疼痛已經得到了完全的緩解。富大同說:“你自己走兩步,一定要讓別人看不出你絲毫受了傷。”
郝欣怡真的走了幾步,一開始還是微微感到疼痛,到了最後,她已經完全能夠正常行走,那微微的疼痛她已經完全可以忍受了。
而就在這時,富大同忽然發現雨居然停了。
雖然還是夜晚,但從西邊的天空居然綻放出一絲光亮,讓整個大地不再那麼黑暗。
富大同高興地說:“我去,這不是天亮了吧?”郝書記,雨停了。”
聽到富大同喜悅的聲音,郝欣怡也立刻走到洞口邊,只聽到從上游落下的水流發出轟轟巨響。
她說:“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富大同想了想說:“我有一個辦法,就怕你不同意。”
郝欣怡說:“有什麼辦法,你趕緊說。”
“我把車開出這片窪地,往前開去,開過前面兩個陡坡,道路就平了,我們慢慢開,總要比我們走路強吧。再說,我也要看看這車到底被他們做了什麼手腳。”
郝欣怡立刻擔心地說:“這可不行,這車剎車系統已經失靈,這是非常危險的。”
富大同說:“所以你留在這裡,我把車開出目前這個陡坡再回來接你,只有這樣,才能夠在天亮之前趕到鐵嶺鎮。
別看這僅僅不到十里地,這大雨過後,地面泥濘,我們怎麼走?再說你的腿也不能受到過重的刺激。郝書記,你放心吧,我會珍惜我自己的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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