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葛紅佯裝生氣,板起臉罵道:“你個狗東西,真是個賤人。”
奇怪的是,罵完,自己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像是這句罵人的話反倒成了調節氣氛的妙方。
她趕緊催促道:“快走吧,一會要是有人看到你大中午在我辦公室待著,總歸不太好。”
離開秘書室,他感覺身心放鬆了些,隱隱約約萌生出一種特別的憧憬,那是對未來機遇的期待。
到了晚上,富大同迫不及待地撥通了秘書室的電話。
電話鈴響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傳來葛紅的聲音,富大同趕忙說道:“郝書記他們走了嗎?”葛紅輕嗯了一聲,“郝書記他們剛走,我現在有時間。你說,我到哪兒去等你?”
“縣委大樓後面有個藍月亮酒吧,我在那兒等你。”
葛紅一聽,微微皺眉:“去那兒是不是太顯眼了?萬一被人撞見可不好。”
富大同連忙解釋:“不會的,縣委和縣政府的人一般都不會去那兒的,而且離得近,方便你處理事情呀,要是郝書記有什麼緊急事兒找你,你也能及時趕回去。”
葛紅輕輕笑了笑,說道:“你想得倒挺周到的,不過我確實得隨時準備接聽郝書記的電話。行吧,那我現在就過去。”
富大同難掩興奮:“我已經在這兒坐著了。你進來後往裡走,裡面有個更偏僻的角落,我就在那兒等你。”葛紅應了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富大同坐在藍月亮酒吧隱蔽的角落裡,時不時地朝門口張望。
酒吧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女子走了進來,戴著一副墨鏡,一頭秀麗的長髮披在肩頭,身姿窈窕,風情萬種。這不是葛紅還能是誰?
一股溫暖的感覺在他心底蔓延。
他急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熱情地招呼道:“我在這兒呢!”
葛紅輕盈地走到富大同面前坐下,開口說道:“今天縣裡幾大班子的主要領導在綏陽大酒店設局歡迎郝書記。”
富大同聽聞,臉上露出驚訝,脫口而出:“這不應該呀!我反覆叮囑過郝書記,讓她別參加今晚的酒局,特別是不要去綏陽大酒店,她怎麼還是去了呢?”
葛紅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富大同,你以為你是誰啊?那可是縣裡幾大班子領導精心安排的酒局,為的就是迎接新來的縣委書記,難道還得聽你指揮不成?”
富大同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憂慮,說道:“妹子,這裡面的情況你不瞭解,水太深了,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啊。”
葛紅臉色一板,嚴肅地說道:“請你不要叫我妹子,我姓葛,有自己的名字。你要是不想叫我葛秘書,直接叫我葛紅就行。我可不喜歡聽什麼妹子哥哥’的,你身上這股社會上的匪氣,我看著就不舒服。”
富大同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與無奈,緩緩說道:“行吧,那咱們就別繞圈子了,直接進入正題。
我是前任縣委書記的秘書,你是現任縣委書記的秘書,如今我的老闆倒了黴,而你的老闆正處於事業的上升期,如日中天。但你要知道,在綏陽縣這個地方,想要把工作幹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我之前說這裡水太深,可不是危言聳聽。雖說其他地方可能也存在類似的情況,但綏陽縣有它的特殊性,那就是縣委書記的權力沒那麼大,而縣長的權力卻十分顯赫。縣委常委裡不少人都圍著縣長轉,縣委書記很多時候都被晾在一邊,處於比較尷尬的境地。”
葛紅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疑惑,追問道:“過去的吳秋凡也是這樣的處境嗎?”
富大同重重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當然是這樣!不然的話,吳秋凡又怎麼會被人槁下臺呢?我一直都強調,吳秋凡是個好官,至少比起其他一些官員來說,他要好多了。他一心想著為綏陽縣謀發展,為老百姓做實事,可沒想到卻落得那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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