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這裡擔任縣委書記的這幾天來,忽然察覺到一種特別的情況,那就是很少有人主動到自己的辦公室向她彙報工作。
她若不打電話叫他們來,這些人絕對不會主動前來。
她現在需要把富大同留在自己身邊,主要原因是吳秋凡突然被帶走,這讓她心裡產生了一種特別的隱憂。
綏陽縣官場上的鬥爭十分激烈,她剛到這裡,居然就被這些人如此對待,而能跟她說真心話的,只有富大同這一個人。
還有一個不便說出口的原因,她總覺得富大同這個小男人主動靠近自己,也是自己暗暗喜歡的,在工作上她也絕對需要富大同這麼一個鐵桿盟友。想到那天自己半推半就地和他發生了關係,這是自己多年鬥沒有經歷的,讓她渾身激動的戰慄。
也就是說,自己的身邊太需要富大同這麼一個人了。
她立刻打電話給組織部長苗振鐸。
苗振鐸接起電話,郝欣怡說:“苗部長,前任縣委書記吳秋凡的秘書富大同,你對他的工作是怎麼安排的?”
還沒等苗振鐸開口,郝欣怡接著說:“我現在身邊需要他這麼一個人,幫我整理一下過去的一些資料。對於他,現在先不要安排其他任何工作。苗部長,不知道我說的這個意思,你是否明白?”
苗振鐸略微感到詫異,他也聽說這幾天吳秋凡的這個小秘書和新來的縣委書記關係不錯。他沒把富大同這樣一個小人物放在眼裡,只是辦公室主任程春江跟他打了招呼,他才立刻把富大同調離辦公室,畢竟程春江看著富大同就厭煩。
作為組織部長,苗振鐸還是知道孰重孰輕的。
儘管他與程春江在縣長鄭來全羽翼下的盟友,但他也不想輕易得罪新來的縣委書記。
他始終沒能搞清楚這個新來的郝欣怡有著怎樣的背景。
他在官場上浸潤多年,快50歲才當上縣委組織部部長,某種程度上也才是個副處級幹部。
而郝欣怡這個還不到30歲的女人,一下子就到一個大縣擔任縣委書記,這調動背後的情況絕對不簡單。
他和程春江都是縣長鄭來全手下的鐵桿盟友,但他也不想這麼快就和新縣委書記把關係弄得過分緊張。
再說,對於一個小小的副科級幹部富大同,他也犯不著過於堅持自己的意見。
“郝書記,我明白,那就終止對富大同的調動。好在他還沒有正式報到,這一切都還來得及。”
郝欣怡回應道:“好,那就這樣吧。我把富大同留在辦公室,其實也沒別的意思,畢竟我是新來的縣委書記,工作起來兩眼一抹黑。這和過去的縣委書記吳求凡也不存在什麼瓜葛。行,那就這樣。”
郝欣怡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後讓葛紅又給富大同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