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傲雪見楊寶玉來了,氣焰愈發囂張,立刻上前一步,指著富大同說道:“楊隊長,你可算來了,你也看到了,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瞧見沒,這可是縣委辦公室的唐主任,就被眼前這個人無端暴打一頓,還被踩在腳下。要是你辦事不公,我身為司法局辦公室主任,可不會讓你!”
楊寶玉裝模作樣:“白主任,你不是司法局辦公室主任,我也知道怎麼做。誰尋釁鬧事,堅決從嚴處理,尤其是領導幹部,要是以身試法,我們更是絕不姑息。”
說著,他的目光瞥向坐在那裡的富大同。
唐大明趔趔趄趄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朝著富大同惡狠狠地撲了過去。
富大同抬腿一腳,又將唐大明踹倒在地上。
富大同看向楊寶玉,語氣帶著幾分挑釁:“楊隊長,是我打的這個人,你是不是想把我帶走?”
葛紅又氣又急,狠狠地瞪了富大同一眼,趕忙對楊寶玉解釋:“楊隊長,我們就是鬧著玩,根本不是尋釁滋事。我們這不正在吃飯嗎?他們倆就是發生了點口角,大家也都是認識的。”
白傲雪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這位就是縣委白書記的秘書吧,向著人也沒有這麼向著的。唐大明都被人打成這樣了,要是誰裝作看不見,那眼睛可就當泡踩了!”
這時葛紅還並不知道眼前這個白傲雪就是富大同的妻子,也看出白傲雪和富大同的關係不那麼正常。
“白主任,你既然是司法局的辦公室主任,剛才這個情景你也看得一清二楚,明明是唐大明公然挑釁。你也站在唐主任一邊,我就覺得你們兩個人一起欺負富大同。”
史慶豐站在一旁,臉上帶著一絲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情,開始添油加醋地說道:“葛秘書,恐怕你還矇在鼓裡吧,咱們這位白主任,就是富大同的妻子。他們現在正在辦理離婚手續呢。你說,一個當妻子的都覺得自己老公做得不對,這問題可就大了,很能說明情況了吧。”
葛紅聽到這話,整個人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富大同。
富大同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可眼神中卻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對白傲雪的深深鄙夷。
葛紅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原來如此,怪不得剛才富大同說你這個女人不知羞恥。你倒好,當著自己老公的面,就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摟摟抱抱,作為妻子,最起碼的底線都喪失了。”
白傲雪一頓時氣得臉色鐵青,勃然大怒。
她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手指幾乎要戳到葛紅的臉上,大聲吼道:“姓葛的,別以為你是郝書記的秘書,就可以在這兒信口開河!郝書記的秘書又怎樣?郝書記在綏陽縣還不知道能待多久呢,說不定哪天就……哼,到時候看你還怎麼囂張!”
葛紅這個剛剛踏出校園的大學生,初入社會,面對站在她面前的白傲雪顯然不是這個成熟女人的對手。
作為一個已婚且在各種場合摸爬滾打多年的女人,白傲雪的氣場強大得讓人難以招架。
在表面上,葛紅自知不是白傲雪的對手,心裡卻暗暗冷笑。
富大同與白傲雪就要離婚,葛紅臉上浮起一抹冷冷的笑意,索性不再與白傲雪爭辯,靜靜地等待著局勢的變化。
楊寶玉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心中對眼前的局勢已然有了清晰的判斷。
老闆史慶豐、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唐大明,還有司法局辦公室主白傲雪,這些人在綏陽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得罪不起,甚至不想得罪的。
對於富大同,楊寶玉過去也打過交道。吳秋凡落魄倒臺,再也不會在綏陽官場出現,作為吳秋凡曾經的秘書,富大同失勢是必然的,動他一下,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楊寶玉的態度還算溫和,他看著富大同,做出無奈的樣子:“富秘書,情況我們也瞭解了一些,實在是沒辦法。畢竟在這裡是你動了手,雖然現在還不能判定你尋釁滋事罪,但總得配合我們調查一下吧。”
富大同心裡清楚,自己恐怕免不了要在拘留所待上幾天,甚至可能面臨幾個月的刑罰。
對剛才的場景,他有些懊悔,但那股憤怒是讓他難以自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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