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突然傳來郝欣怡的笑聲，帶著點打趣：“這事確實夠難辦的。要不……你就把她當我？這麼一想，是不是就沒那麼彆扭了？”
富大同愣了一下，隨即更急了：“什麼？把她當你？這怎麼當？她是她，你是你，我總不能對她跟對你一樣吧！”
郝欣怡的聲音沉了沉，帶著幾分耐心勸道：“大同，你放心，這事你要是處理好，我肯定好好獎勵你。”
“得得得，獎勵我可不敢要。”富大同氣沖沖地擺手，對著電話就想撂挑子，“這地方我是待不下去了，我現在就走！”
“大同！”郝欣怡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嚴厲，“連我的話你都不聽了？我跟你說清楚，孔凡香是文化廳副廳-長，把咱們這臺晚會辦得風風光光，她一句話的事；那些咱們請不動的大腕，還得靠她出面牽線。”
她頓了頓，聲音裡添了幾分急切的交底：“你也知道，家居創藝園是我在綏陽縣的重頭戲，這事辦好了，我在縣裡才有實打實的成績；要是辦砸了，上上下下誰不看我笑話？我要是灰溜溜地走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到時候誰還能像現在這樣幫你？”
電話那頭的沉默裡，富大同攥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郝欣怡的話像盆冷水，澆滅了他一半的火氣，也讓他不得不掂量起這事背後的輕重。
富大同對著電話嘆了口氣，語氣裡滿是委屈的妥協：“給你脫啊褲子、洗尿溼的褲衩子，我認了——可她孔凡香，畢竟不是你啊！這能一樣嗎？”
“我不是早跟你說了？就把她當我！”郝欣怡的聲音裡帶著點無奈的哄勸，“這人一高興就沒分寸，我也沒辦法，但她今晚高興，對咱們辦晚會、搞創業園都是好事，你就當幫我個大忙。”
她頓了頓，聲音放軟了些，帶著點私密的承諾，“大同，算姐求你了，這事辦完，我一定好好補償你，讓你高興。今天晚上晚點，我去你那兒，還不行嗎？”
富大同聽這話，重重“嗨”了一聲，語氣裡的火氣散了大半，只剩下認命的吐槽：“行了行了，誰讓我這麼倒黴。看來我這文藝宣傳組副組長，也真要當到頭了——你不早說要把我這職位免了嗎？”
“說歸說，做歸做！”郝欣怡連忙解釋，“當時那不是氣頭上的話？現在不一樣了，孔凡香不僅不怪你，還挺欣賞你，特意讓你陪著她，你就安心照看著，我不會計較這些的。”
她語速快了些，像是在趕時間：“大同，那就先這樣，我這邊還有點事，忙完了再跟你聯絡。”話音剛落，電話裡就傳來“咔嗒”一聲結束通話的忙音。
富大同舉著手機愣了兩秒，再轉頭看向床上睡得人事不知的孔凡香，重重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扛下來了。
富大同磨磨蹭蹭走過去，彎腰小心翼翼地把孔凡香抱起來，又伸手替她攏了攏歪到一邊的被子，輕輕調整著她的姿勢，儘量讓她躺得舒服些。
剛直起身，就聽見孔凡香喉間發出一聲模糊的哼唧，眼睛掀開一條縫，茫然地掃了他一眼，像是沒看清人，眼皮一耷拉，又沉沉睡了過去。
富大同看著她這副毫無防備的模樣，心裡只剩哭笑不得——誰能想到，在外面端著文化廳副廳-長大架子的女人，私下裡竟會這般丟人現眼。
可眼下屋裡只有他一個人，連個能搭把手的人都沒有，再多抱怨也沒用，只能認了這倒黴事，就當是在幫郝欣怡吧。
他蹲下身，手指有些僵硬地解開孔凡香褲子的紐扣，往下一褪，一條粉色的褲衩子露了出來，幾乎被尿浸透，還帶著濃郁的味道。
富大同僵在原地，手舉在半空，半天沒敢動——他一個大男人，這輩子也沒碰過這種事，一時間竟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這時，孔凡香的嘴裡突然斷斷續續地嘟囔起來，聲音含混卻帶著執拗：“難受……難受……把我脫了……都脫了……”
富大同站在床邊，聽見這話臉都漲紅了，忍不住低聲反駁：“我幫你脫什麼？褲子都給你褪了，還不夠嗎？”
可他話音剛落，孔凡香就半睜開眼，醉得發沉的手胡亂摸索著，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一股腦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上，指尖還往小腹下方蹭了蹭，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是要他把剩下的也脫了。
富大同的手像觸到了燙鐵，本能地想縮回來，可孔凡香的手攥得死緊，再想起郝欣怡的託富和晚會的事，他狠狠閉了閉眼，心一橫，手指猛地往下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