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大同說:“大家都看著呢,這裡還有監控,誰打誰還不一定。再說,你損壞了個人財產,是要賠償的。”
突然,白靜雪和白傲雪放聲大哭起來,那哭聲真是悽慘。其他的人也跟著哭了起來,這些人裡,富大同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大都是白家的三姑六婆、三舅七叔之類的人物。這裡哪裡還是藝術的天地?分明成了殯儀館一般。
富大同把手機收了起來,說:“既然你們願意在這裡哭,那就哭吧。”他對蔣子涵使了個眼色,剛要出門,又被白家姐妹攔住了去路。
白靜雪說:“富大同,既然你說我們可以談,那我們就找個地方談吧。你們到底準備怎麼做?”
蔣子涵馬上說:“那就到我辦公室吧。”
白靜雪說:“走,我們到你辦公室。”
其他的人也要跟著進去,富大同說:“其他的人就不要進去了。你們姐倆是死者的直系親屬,有你們兩個就夠了。”
來到蔣子涵的辦公室,蔣子涵給白家姐妹倒上水,坐下說:“白家姐妹,映雪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作為館長也是深感悲痛。事情是這樣的……”
白傲雪抬手打斷她,說:“你不要跟我說這些浪費時間的話。我們就想知道,我妹是你們館的人,她現在死了,你們單位準備怎麼處理?”
這時,一輛小汽車開到了藝術館門前。
司法局局長肖春友下了車,“騰騰”地走進藝術館,徑直來到蔣子涵的辦公室。他先對蔣子涵和富大同打了個招呼,隨即轉向白傲雪,說:“傲雪,你先給我出來。”
白傲雪一臉不解,說:“我為什麼要出去?我們這正談事呢……”
肖春友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沉聲道:“白主任,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現在,給我出來!”
白傲雪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不情願地走出蔣子涵的辦公室,來到走廊,對著肖晨友抱怨道:“你不為我說話也就罷了,還這麼逼我,你這是幹什麼?”
肖春友嚴肅地說:“傲雪,你這個副科級還想不想要了?”
白傲雪一臉委屈地說:“我妹死了,這跟我這個副科級有什麼關係?”
肖春友說:“你是個副科級的幹部,怎麼能帶頭在人家單位這麼胡鬧?一切都要按程式來。再說,哪有人死了能賠償150萬的?趕緊讓你們家人從這裡離開!”
白傲雪又是氣憤又是委屈地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給你打的電話嗎?難道是……”
肖春友說:“不錯,郝書-記給我打來電話。他聽說你們家人在藝術館大吵大鬧,居然還要賠償150萬,就讓我立刻通知你,結束這場胡鬧。否則的話,就要查一查你。”
白傲雪狠狠的說:“這都是富大同乾的,這都是富大同乾的!”
肖春友說:“你就算是報復,也不能這麼幹。行了,趕緊讓你們家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