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隨之將目光轉向陸亦可,眼中寒意瞬間化作溫和,語氣也變得柔和了幾分,輕聲問道:“陸經理,這位口氣這般狂妄,想必職位不低吧?”
陸亦可此刻仍心有餘悸,面色蒼白如紙,幾縷凌亂的髮絲貼在臉頰上,顯得格外狼狽。聽到許青雲的話,她定了定神,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中滿是譏諷:“他啊,官位確實不算低,不過也要看跟誰比。和許科長你相比,他給你做狗都不配。”
“哼……”被陸亦可稱為費高林的矮胖男子氣得臉漲得通紅,像熟透了的番茄,幾乎要滴出血來。他怒目圓睜,手指著陸亦可,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那副模樣彷彿要將陸亦可生吞活剝。他大聲咆哮道:“陸亦可,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賤.貨!竟敢幫著外人來損我?你是不是不想在臨江賓館幹了,信不信老子明天就讓你捲鋪蓋走人!”
陸亦可滿臉寒霜,冷聲說道:“費高林,你都把我欺負成這樣了,還指望我跟著你?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有許科長在場見證,我跟你沒完,我要去紀委告你……”
被陸亦可叫做費高林的矮胖男子,聽聞陸亦可如此說,一雙黃豆眼死死地瞪著許青雲,質問陸亦可:“陸亦可,你一口一個許科長,這他媽的從哪冒出來的許科長?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陸亦可冷哼一聲,滿臉不屑:“那是你費高林見識短淺,孤陋寡聞,連許科長都不認識。不過,以你的眼界,不認識許科長倒也正常。在這臨江賓館,你費高林或許還算個人物,可放到整個臨江市,你啥都不是。”
費高林頓時暴跳如雷,怒吼道:“我啥都不是?好啊,陸亦可,那你倒是給我說說,這個許科長到底是何方神聖?我今天非得會會他。要是他沒點真本事,今天老子絕對饒不了他。媽的,居然敢蓄意毆打國家公務人員,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我一個電話打給我兄弟,就能讓他進看守所。”
陸亦可神色傲然,不緊不慢地說:“費高林,你真是瞎了眼,連許科長都不知道。我告訴你,許科長可是市.委蘇書記的秘書。”
聽到陸亦可言及許青雲竟是新任市.委書記蘇正乾的秘書,費高林心中猛地一緊,一時間呆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臉上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強裝鎮定道:“許科長是蘇書記的秘書?真的假的?我……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陸亦可滿臉鄙夷:“你見過?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麼東西!你配見許科長嗎?在這臨江賓館,你費高林的確算得上一號人物,可在臨江市,你狗屁不是,又有什麼資格認識許科長?”
聽著陸亦可這般尖刻的話語,費高林愈發確定許青雲來頭不小,心中不禁一陣發慌,結結巴巴地轉向許青雲,問道:“你……你真的是蘇書記的秘書?”
許青雲神色平靜,目光直直地盯著費高林,淡淡地開口:“如假包換,我叫許青雲,你要不信,大可以出去打聽打聽。要是信了,那咱就好好談談,今天這事兒,到底打算怎麼解決?”
費高林揣著明白裝糊塗,臉上掛著一副無辜的表情,說:“什麼怎麼解決?就算你是蘇書記的秘書,可我跟自己下屬交流工作,這你也管不著吧?”
許青雲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像結了冰碴子一般:“你說你在跟陸經理談工作?可我看到的,分明是你在對陸經理用欲行不軌之事!”
費高林依舊死鴨子嘴硬,矢口否認自己對陸亦可欲行不軌這事,還在那兒振振有詞地狡辯:“許科長,我敬重你是蘇書記的秘書,可你也不能仗著蘇書記的名頭來欺負人吧。你說我對這個賤人慾行不軌,證據呢?拿不出證據,就算你是蘇書記的秘書,也不能隨隨便便往我身上潑髒水!”
沒等許青雲開口說話,陸亦可就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滿臉漲得通紅,羞憤交加地衝著費高林厲聲叫道:“費高林,你還算個人嗎?你要點臉行不行?你都都把我衣服破了,把我文胸也給……”
她的聲音在最後一個字上戛然而止,彷彿那是一個難以啟齒的詞彙,讓她無法說出口。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費高林的臉皮簡直比城牆還要厚上幾分!明明所有的事實都已經清清楚楚地擺在眼前了,他卻還是死鴨子嘴硬,堅決不肯承認錯誤,甚至還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
他氣勢洶洶地伸出手指,惡狠狠地指著陸亦可,滿臉都是威脅的表情,嘴裡更是毫不客氣地叫嚷著:“陸亦可,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誣陷我!今晚明明就是你約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當上臨江賓館的副總,主動勾引的我。你親口說只要我幫你成功上位,你就會心甘情願地陪我睡覺。只可惜啊,我可是個正人君子,對於你這種不知廉恥的要求,我當然是嚴詞拒絕了!結果呢,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惱羞成怒,自己撕破衣服來要挾、恐嚇我,還大言不慚地說要是我不答應你的要求,你就要跑去公安局告我強.奸,想要把我的名聲搞臭,讓我身敗名裂!我可真是萬萬沒有想到啊,你為了能夠升官發財,竟然能夠如此不擇手段,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來。哼,你別以為我不瞭解你那點小心思,就憑你這樣的小伎倆,還想跟我鬥?簡直就是太嫩了!”
說完,他立馬又轉向許青雲,瞬間換了副諂媚的嘴臉,滿臉堆笑地說:“許科長,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啦。您看,我都給您解釋得這麼清楚了,我那邊還有特別著急的事情要處理呢,所以就先不打擾您啦,我這就先走一步哈。”
說完,他又惡狠狠地瞪了陸亦可一眼,那眼神充滿了怨恨和不滿,彷彿要把陸亦可生吞活剝了一般。
然後,他頭也不回地轉身朝門外走去,腳步匆匆,似乎生怕許青雲會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