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惱恨自己身體孱弱,沒本事追上費高林,又埋怨許青雲明明有能力阻攔,卻任由費高林那混蛋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脫。
見陸亦可毫無反應,許青雲愈發焦急。
他不時地看向房門,生怕下一秒就有人闖進來。
“陸經理,你先消消氣,把衣服整理好再說。”他再次開口勸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
可陸亦可依舊一動不動,仿若一尊雕塑。
無奈之下,許青雲顧不上男女有別,轉過身,快步走到陸亦可身前,伸手幫她整理起衣服來。
可陸亦可的上衣從領口處被費高林撕開,順著鎖骨下方,一路裂到肋下,一大片布料耷拉著,怎麼擺弄都無法恢復原狀。
許青雲絞盡腦汁,想盡辦法,也沒法用這片破碎的布料遮住她的胸脯。慌亂之中,他的手指好幾次不經意間碰到了她胸前最為豐.滿之處。
這曖.昧的場景,不知情的人瞧了,怕是真會以為他在藉著整理衣服的由頭,故意摸陸亦可那部位,佔陸亦可的便宜。
許青雲很快便意識到了這一點。
可就這麼讓陸亦可一直這麼無助地站在這兒,實在不是個事兒。他略一思忖,隨即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輕披到陸亦可的肩頭,並示意她自己繫上釦子。
陸亦可抬眸看向許青雲,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她的眼中打轉,彷彿斷了線的珠子般奪眶而出。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猛地撲進許青雲懷裡,泣不成聲,抽抽噎噎地哭訴著:“許科長,真的是費高林那個混蛋欺負我,你千萬不能信他的鬼話啊。”
許青雲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道:“我知道那傢伙剛才都是瞎說的,我相信你。”
“既然你相信我,那你可得為我做主啊。”陸亦可帶著哭腔說道,聲音中充滿了無助與期待。
許青雲何嘗不想立刻替陸亦可出這口惡氣?但在官場的規則面前,他不得不謹慎行事。他輕輕扶起陸亦可,緩緩開口說道:“我又不是警.察,怎麼給你主持公道呢?”
“你背後不是有蘇書記嗎?”陸亦可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許青雲無奈地嘆了口氣,解釋道:“蘇書記既不是公安局長,也不是法院院長,這事,他也不好直接干涉呀。依我看,你還是去公安局報案,讓警.察來處理。”
聽到這話,陸亦可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流露出無盡的無助。她長嘆一口氣,黯然說道:“要是找警.察有用,這賓館裡也不至於有那麼多女孩被他欺負後,只能默默嚥下這口氣,選擇忍氣吞聲了。”
許青雲心中莫名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立即接過陸亦可的話,追問道:“你是說,費高林不光欺負你,還對賓館裡其他女孩子也下過手?”
陸亦可狠狠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咬牙切齒地說:“多了去了,光我知道,我們賓館裡被這個混蛋禍害了的女人就不下十個,這混蛋就是個十惡不赦,禽獸不如的大色狼。”
許青雲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