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裡離顧氏醫院不算遠。
很快急救車就到了。
她陪著一起上了急救車,給顧沉敘打電話。
顧沉敘詢問情況後,在等待期間,通知了明檀。
“嫂子,你來顧氏醫院一趟,甘甘的未婚夫的狀況不好。”
明檀一時還挺驚訝,一邊往外走一邊問,“怎麼回事,是壞了?”
顧沉敘說:“不是,聽甘甘的意思,他的狀態像是中毒,可他的脈搏沒問題,心跳和各方面的體徵都正常,就是吐血昏迷,嘴唇紫了,具體的,你來了再說。”
甘甘和阿布坐急救車離開了。
其他人都還沒成年不會開車。
這次家長只送他們過來,沒有跟著。
因為要住在這裡,也沒留下司機。
打車倒是可以,但要走好久才能打車,別墅區不能進計程車。
離得最近的,就是許靜宜家了。
滬城就在寧城上面一點。
陳慕許給她爸媽打電話,說了這件事。
很快他們就過來,順便接上他們。
醫院走廊只有甘甘一個人在等,她的睡衣上還有血跡。
阿布已經進去搶救了。
這個時候,明檀出來了一趟,問吐血前的情況。
池恆說:“吐血前我們在打牌,晚餐沒有吃什麼特別的,我們都沒事,應該不是食物中毒,讓後打牌的時候,我們喝了豆奶和果汁,其他的沒有吃。”
他換了口氣接著說,“阿布哥也不抽菸,我們也不抽,正準備睡覺的時候,他剛站起來就吐血了,隨後暈倒,等我找甘甘姐過去,他嘴唇就紫了。”
明檀臉色沉重起來。
她開始教阿布的時候,扎針和配藥,都要自己先試一下。
不過她都盯著,如果是試藥或者操作失誤造成的。
每次給他檢查身體都能看的出來的。
這時,賀元白和江瑛趕到了,“怎麼樣?”
明檀問:“是有中毒的跡象,具體是什麼毒我還不清楚,而且他的狀態我從未見過,他在死亡,各器官卻沒出現衰竭。”
江瑛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明檀問:“你知道是什麼?”
江瑛差點暈倒,賀元白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她嘴唇都白了,明檀感覺你給她餵了一顆藥丸。
“伯母,阿辰哥哥到底怎麼了?你快說,我媽媽才能趕緊救他。”
“你也別激動。”顧沉述也趕了過來,“她是賀辰的親媽,不可能想讓他有事的。”
江瑛這才握住明檀的手,在她耳邊說了些話。
明檀問:“你確定?”
江瑛點頭:“他生父就是這樣死的,我以為他能長到這麼大,應該是沒有遺傳下來。”
明檀看了眼甘甘。
難道她的女兒要和她一樣,明明高興的要和所愛之人領證了,卻在領證前死了?
這該不會是明家有什麼詛咒吧?
“我盡力。”
明檀回到急救室。
甘甘想問一問,但看江瑛的狀態很差,就放棄了。
她求顧沉述去查一查。
顧沉述說:“你先彆著急,你二叔和你媽媽都在裡面,不會有事的。”
他壓低些聲音說,“阿布的身世除了江瑛沒人知道,也沒人問過,因為可能涉及一些隱秘的什麼,不好說出來。”
甘甘點點頭,“我明白了。”
池恆他們也都通知了家裡人一聲。
過了會兒,陸陸續續都到了。
原本以為再次聚在一起,是甘甘和阿布的婚禮。
怎麼突然就生命垂危了?
賀元白搖搖頭,眾人就沒先問。
還好他們的到來,讓走廊顯得沒那麼陰冷了。
想必阿布會沒事的。
手術室裡。
顧沉敘的冰癱臉上難得有了表情。
他神色沉著,眉心緊擰。
這不是好事。
他都覺得棘手的事情,那就很危險。
明檀也同樣表情沉著。
江瑛說的話她已經告訴了顧沉敘。
她也已經給阿布吃了藥。
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傷,器官也好好的,心跳和血壓沒有任何問題。
可他的身上很冷,臉上的面板已經白的沒有任何血色,顯得那嘴唇上的紫色很是駭人。
“江瑛也不知道什麼毒?只是說阿布的親生父親也是這樣死的,而且這個毒有遺傳,但她當時生阿布迫不得已,也知道有這個毒,只是因為他活過了二十歲,所以才以為沒有遺傳下來?”
明檀點頭,“她是這個意思,說這個是非法實驗室流出來的,她那個孩子就是為了證明是否會有遺傳攜帶性。”
她知道這些,是江瑛在甘甘和阿布訂婚的時候,私下裡偷偷和她說的。
但她當時也是為了提醒,重點沒說,剛才在病房外,補齊。
她推測出來的。
而且她這些年給阿布檢查身體,什麼都沒查出來,也沒測出一點病毒的存在。
所以她也以為沒事了。
今天說阿布吐血,她都沒以為是這件事。
畢竟遺傳性未必是百分百。
當時也是為了實驗而已。
實驗總有失敗的。
阿布要是個失敗的,反倒是好事。
可現在看不一定。
“那個實驗室沒了?”顧沉敘問。
明檀搖頭,“連一點資料都沒留下,全炸了,粉碎。”
那這就可難辦了。
顧沉敘看著一起上,阿布平穩的體徵,“這無從下手救治啊,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活著。”
明檀能用的藥都用了,配合銀針排毒。
可他面色沒有轉好,所有資料都正常。
該不會是變異了吧?
這可麻煩了。
顧沉敘問:“這實驗的目的是什麼,我沒看出來?就為了看遺傳性?”
明檀搖頭,“具體我也不清楚,但看起來應該是為了研究長生藥吧。”
顧沉敘看著阿布數秒,“這怎麼可能?那項試驗估計是殘害了不少人。”
明檀說:“你先出去和他們說一聲,做好準備,我也已經用盡了辦法了。”
顧沉敘點頭,走出了手術室。
甘甘立刻迎上來。
顧沉敘搖搖頭,“做好準備。”
甘甘直接暈倒了。
顧沉述將她送到病房裡,叫護士來輸液。
江瑛也是搖搖欲墜。
顧沉敘問她:“以前的實驗,你知道多少?”
江瑛搖頭,“我不清楚,我只是被強行受孕,我跑過,但跑不出去,一直被看管著生下了孩子,然後就被送出了那座島嶼,後來還是我回了港城,見易琛,才知道他在易琛的手裡。”
她以前知道他到二十歲會死,就不打算和他相處了。
所以易琛一開始用他威脅的時候,她沒理會。
後來解決易琛的時候,還是把他帶了回來,不想讓他流落在外。
但又怕有了感情又失去。
她一直跟他比較疏遠。
可這麼多年,看著他活過二十到二十八,已然是感情深厚。
卻在這個時候,告知她,他會死。
“易琛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