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林覺學著當時參演“床底”劇本時王天舒的說話語氣，一字一頓：“那個，我看到網上的招聘資訊，我想那個，應聘一下雕塑模特。”“招聘條件都看了嗎？年齡符合嗎？外形容貌沒有缺陷吧？”對方連續問了幾個問題。
“都符合的。”林覺慢吞吞地回答：“那個我覺得…自己長得還行。”
“我聽起來你說話斷斷續續的，不會是有什麼病吧？”對面很是懷疑。
“那個，我，我絕對沒病，我只是，只是……”林覺的語氣很著急，似乎一口氣沒順上來，憋了許久才終於說出來：“我只是有點內向。”
“行，那你先發一張照片給我，透過了明天就過來。”
對面說著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林覺換成王天舒的臉，走進廁所，對著鏡子自拍了一張。
照片裡的王天舒眼神無光，面容憔悴，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除了年輕沒有任何優勢。
這讓林覺有些猶豫了，這種形象真的有可能透過面試嗎？思考再三，他還是把照片發了過去，沒多久對方就回復了資訊，
【長相勉勉強強，不過氣質挺符合最近雕塑專業的主題，明天上午9點過來吧，工錢三日一結，幹不到三天，工資按每天80%發放，到了聯絡這個電話。】
緊跟著是一個聯絡人的資訊和電話【畢錚……】
讓林覺意外的是，這個女人給的聯絡人竟然是畢錚。
林覺把電話儲存了下來，稍微整理了一下，換成自己本來容貌，現在離明天還有十幾個小時，他準備先去學校周圍踩踩點。
青木學院離楊桃街很遠，光是坐公交就需要換乘兩次，攏共要耗費一個多小時。
楊桃街因為位置偏僻，公交上的人並不多，只有寥寥幾個人，林覺選擇坐到車尾最角落，拿著手機惡補著雕塑的各種知識，這樣也能更快的和畢錚拉近關係。
在公交開過三個站時，林覺感覺車內的溫度似乎降低了一些，他從手機螢幕上移開目光，朝車門處望去。
有兩個男人走上了車，不過很奇怪的是，這兩個人都戴著帽子和口罩，把臉遮得嚴嚴實實的。
看到這兩個人，林覺眼眸微動，這兩個傢伙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感覺像是會劫車搶方向盤那種。
那兩人穿過車廂過道，徑直朝著最後排走來，其中一人看了一眼坐在最後面的林覺，有些不爽地嘖了一聲，準備說些什麼。
他身旁的人拉了拉他的胳膊，微微搖頭，那人才收回了目光，二人選了一個周圍都沒有人的位置坐了下去，低著頭在嘀咕著什麼。
“那兩人一上車就直奔最後面，是準備密謀什麼嗎？看到我坐在這裡沒辦法密謀了，不得已才換了個位置？”
林覺把手機收了起來，同時也將窗戶給關上，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兩人身上。
隱隱約約，他好像聽到了什麼“天賦”“濃霧”“製造”之類的詞語。
濃霧這個詞讓他瞬間來了興趣，不過離得太遠了，聽得不是很清晰。
他挪動位置，悄無聲息地坐到那二人身後，還是這個位置好，兩人無論說得多小聲都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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