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是在懷疑你,只是覺得太巧了。”林覺解釋了一句。確實,太巧了!
他不相信有這麼巧。
那個東西簡直就像是在復刻詭故事,如果不是白天聽過這個故事,怎麼可能復刻出這麼多相似的細節。
可林覺很確定,白天講故事的時候,並沒有任何其他東西躲在一邊偷聽。
也就是說,那個東西,可能就存在於這一群人之中,也只有聽過故事,才能還原。
而藏在這一群人中的那個東西,就是劇本中的說謊者。
“我太過於依賴真目法瞳了,以為沒有黑氣就代表沒有詭異,或許可以換一個角度。”
他閉上雙眼,又重新睜開,目光在每個人的身上掃過。
陳富貴和瑤瑤兩個剛剛經歷過那件事,沒有太大的嫌疑,但也不能完全排除。
最完美的謊言就是讓自己也深陷謊言之中,從而排除自己的嫌疑。
如果一切都是他們自導自演,那基本就很難有人懷疑到他們頭上。
就像林覺前世玩過的一種名叫狼人殺的桌遊,狼人自己給自己一刀,以此來提高自己的好人面。
而佳佳從隧道回來之後就一直處於崩潰的狀態,但這也不能說明什麼。
一個合格的演員可以輕而易舉地演出來恐懼這種情緒,對於林覺自己來說更是信手拈來,如果他要演這種情緒,根本不會被人發現任何破綻。
至於和平鴿,這傢伙外冷內熱,剛開始林覺確實很懷疑他,但逐漸就打消了懷疑,雖然陳富貴的經歷和這傢伙講的故事有關聯,但和平鴿的嫌疑依舊是最小的。
即使對方可能是個剛出院的精神病人。
至少林覺沒發現對方值得懷疑的點,唯一讓人奇怪的就是身份,當然也僅僅只是好奇,並沒有達到懷疑的程度。
而喬康的嫌疑則是最大的,這個傢伙一直別有用心!“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當時是我在值夜,我可以確定喬康,和平鴿還有佳佳都在客廳睡覺。”
“如果詭異藏在他們三個之中,又是怎麼悄無聲息地去到樓上的呢?又是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返回來跟著我們一起跑上二樓?”
“難道是分身?附體的詭異脫離出去躲進了房間?亦或者是什麼其他手段?”
“不過也不能排除陳富貴他們兩個自導自演的情況,只是他們這麼做的收益在哪裡?”
所有的事情就像是攪在一起的亂麻,林覺感覺自己似乎遺忘了一個很關鍵的點,而那個關鍵點就是將這一團亂麻理順的梳子。
“然後呢?還有什麼嗎?”
林覺靠近了過去,追問了一句。
陳富貴搖了搖頭:“然後我就聽到瑤瑤尖叫了一聲,我趕緊抓住她躲進了桌子下面,沒過兩分鐘你們就跑上來了。”
“還有……”把臉埋在他肩膀上的瑤瑤在這時候終於開口了,嗚咽著說道:“我當時躺回床上的時候,感覺有一股冷氣在對著我的脖頸吹,那東西就在我的背後。”
有一股冷氣吹脖子?
這不是隧道里那黑影嗎?
林覺的眸子微動,不再提任何問題,默默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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