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好看了。”
熟悉的場景讓林覺愣了愣神，隨後猛地伸手進血河中，抱出來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賀雯！”裂憎和阿金臉色一喜，正準備上前，卻突然又停下了腳步。
因為賀雯的狀態有點不太對勁，此刻就像是一個破掉的洋娃娃一樣躺在林覺的懷裡。
雖然奇蹟發生，賀雯活了下來，但她確實是失敗了，此刻身上的怨氣幾乎微不可查，比執念還要弱。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林覺已經不在意賀雯的實力到底是強還是弱了，他只希望對方還活著。
他輕輕抱著懷裡的賀雯，就像是在抱著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樣小心翼翼，生怕力氣大一點就會把對方給弄碎掉。
“讓你失望了......”賀雯身上的血衣黯淡，露出了一個有些失落的笑容，本就蒼白的臉龐更是沒有了一丁點血色。
她太虛弱了，虛弱得彷彿一陣風都能將她給吹散。
“沒關係。”林覺搖了搖頭，他能看出來賀雯現在的狀態，隨著時間的推移，執念終究會消散，賀雯現在的狀態比執念還要弱，可能更堅持不了多久。
但他沒有說，也不敢說，只要賀雯現在還活著，終究有辦法讓其一點點地恢復，大不了去抓幾隻執念餵給賀雯，讓她先穩定一下，等能夠吞噬更刺激的東西之後，再去濃霧區放一點極惡之兇的血。
“其實她算是成功了。”就在這個時候，林覺的腦子裡忽然出現了一道聲音。
不同於系統的冰冷，這道聲音聽起來十分溫柔，和當時林覺在那死亡世界裡聽到的那一道嘆息聲一模一樣。
冥神意識！
這個裝死的傢伙到現在終於出現了！
林覺心裡有些忿怒，但想到自己如今的成就都是依靠對方才得到的，只能壓下心裡的怒火，耐著性子詢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她算是成功了，但也失敗了，她的生命層次已經變成了極惡之兇，但卻出了岔子，並不完整，就像是一個裝滿水的杯子，杯子的底部破了一個缺口，代表著怨氣的水已經從那個缺口漏乾淨了。”聲音繼續響起，為林覺解釋著。
破了洞的杯子？
林覺的心底一沉：“這是不是意味著，無論我給她喂什麼東西，終究都會從那個缺口漏出去？”
“是這個意思。”聲音回答。
“你既然能夠看出來，是不是就有辦法？”林覺追問，如果賀雯一直是這種狀態的話，那麼消散也是遲早的事情。
“有倒是有......”聲音還沒說完，就被林覺給打斷：“無論什麼方法，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去做。”
“去濃霧區，找冥血，要很多很多的冥血。”
聽到冥血一詞，林覺又有點遲疑了：“難道又要給她服用冥血，這不是又讓她陷入生死危機嗎？就沒有更穩妥的辦法嗎？”
“放心，她又用不著像之前那樣生命躍遷，只是修補自身缺陷而已，非常安全。”
聽到聲音的話，林覺陷入了沉思，但他暫時還是選擇相信冥神意識。
“收拾一下吧，把蜘蛛女煞還有鄒寧都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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