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高人
跟我猜的一樣。
蘇蕊果然是出了事。
想起那個女人剝皮的狠辣手段,我心有餘悸。這事我已經管了,就不會半途而廢。死掉的逢高,還有活著的梅映雪始終是我心裡的一根刺。
我就去李老師那兒,要到蘇蕊家的電話。
“喂,蘇蕊媽媽?我是胡莽,蘇蕊還好嗎?”
蘇蕊媽媽口氣冷淡地打發了我,說人不能太貪婪。如果一萬塊錢不滿意,再給我加一些,不希望我和她女兒有親密的往來。
“不是,你誤會了,是有人要害她。”
嘟嘟,嘟嘟……
那頭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秦浩不知道怎麼就曉得了這事,放學後,帶幾個人堵著我。
“馬勒戈壁,老子好好跟你說話,你不聽。瞧不起我是不是?兄弟幾個,給他點教訓,不要留情。”
在學校,打架是常有的事情。只要不鬧到老師跟前,沒人會來多管。
這幾個人學習不好,打架倒是好手。有兩個正面牽著我,其他人繞到背後去,看起來配合不是一兩天了。
“你確定要打我?”
我冷笑起來。
“我曹,一個人,還跟我裝大瓣兒蒜?給我狠狠打。”
要是白天打架,我腦袋壞了,才會一個人打你們七個?不過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太陽沒了,我可是有幫手地。
秦浩突然打了個哆嗦:“怎麼變冷了?”
當然會冷。
小鬼跑出來,趴在他的肩頭,正在呼呼的吹氣呢。人的頭頂和兩肩上有三盞陽火,要是被吹滅了,也就死翹翹了。
“媽的,這小子有些邪門兒,我們走。”秦浩目光忽地閃爍起來,急匆匆走掉了。他的幾個走狗瞪著我,罵道,“小子,把眼睛擦亮點,浩哥你得罪不起。”
上次我去過蘇蕊家,這次坐著計程車,很快就到了天湖灣別墅。這會兒是夜裡,霧氣很大,透著一股陰鬱的寒涼感覺。
我摁著門鈴。
蘇蕊媽媽來開門。
她瞧見我,頓時一臉厭惡,說:“怎麼又是你?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家不歡迎你,你走吧。”
我扒著門,叫道:“阿姨,我是擔心蘇蕊出事。”
“滾,你攪了我弟弟的喪事,真是個禍害精,我女兒出事,說不定也是你這個倒黴娃害地。”
我急急道:“阿姨,蘇蕊前幾天跟我說,總是看到一個女人,像是發生了幻覺。”
她一愣。
“真的?”
“不信你問蘇蕊啊。”我撒了個謊。
“好吧,你進來,跟她說說話,也許我女兒就能醒了。”
別墅裡飄蕩著一股煙火氣,來了許多衣著古怪的人。有和尚,有道士,還有穿著奇裝異服地,不知道地,還以為來到古裝劇的拍攝現場。
蘇蕊躺在床上,臉色發白,眉頭泛著鐵青色。
蘇建義瞧見我,就皺起眉頭。
“我女兒不會喜歡一個窮小子,你識相點,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屋子裡這麼多人,被他這麼大聲說出來。我臉上頓時火辣辣地,估計跟猴屁股一樣,尷尬的不得了。
我幫蘇蕊,是因為我有這樣的心思嗎?
他眼神更加厭惡了。
“出去。”
一陣笑聲響起來,秦浩故意笑的那麼大聲,存心讓我難堪。
我深深吸了口氣,慢慢說:“我只是來關心一下同學,沒有你說的那種關係。那天晚上,只有我看到了紅衣女人,想著能幫上什麼忙。”
“慢著。”蘇建義皺著眉,說,“你先留下。”
秦浩一臉不滿。
每個人都上去看過蘇蕊,有的把脈,有的翻開眼皮,還有的直接掐指頭算命。蘇建義急道:“我女兒怎麼了?你們倒是說句話啊。誰能救我女兒,酬勞是十萬。”
財帛動人心啊,難怪這麼積極。
秦浩叫道:“王師傅,你怎麼說?”
這個王師傅穿著中山裝,很是斯文的模樣。看旁邊人的態度,他在這一行很有身份。他開口道:“兩位別急,依我看,小姑娘這是丟了魂兒,所以睡不醒。”
“有法子嗎?”
“法子自然有,要是她自己走丟了,我有法子喊回來。要是被人給勾了,怕是要費點事情。”
其餘人都是點頭:“既然王師傅在,那就不需要我們出手了。”姓王的也圓滑,抱手對周圍行禮,“承讓了。”
蘇蕊媽媽急忙說:“那師傅快辦事。”
“這個簡單。”
他拿出一個塑膠瓶,用一根綠枝從裡頭點出水,掃在蘇蕊的眉頭上,嘰裡咕嚕地念了幾聲,然後大喝:“魂兮歸來。”
蘇蕊身子一晃,卻沒有醒來。
王師傅一臉瞭然。
“果然是被勾了魂?”
蘇建義叫道:“有人要害我家?”
“我這是淨水,人走丟了,只要我一聲喝,就會跑回來。”王師傅先是賣弄了一番,然後道,“要破勾魂的法術,有童男幫襯,把握更大,但是可能會有幾分危險。”
秦浩立馬跳出來:“我願意,我不怕危險。”
這是唱雙簧?
蘇建義眉頭挑挑,說:“小浩,你是蕊蕊的好朋友。你肯幫忙,我們一家都感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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