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坑死我了
楊老魔把我拖到院門外邊才鬆手,他攔在身前說:“儒派典藏《論語》有一句,‘子曰:父母在不遠游,遊必有方!’現在你同老夫離家是去修行,卻哭哭啼啼的像個軟蛋。”
我神色一怔,遊必有方……
不知為何,雖然聽不太懂,可我心靈就像昇華一樣,靈魂也跟著堅毅起來,不再掉淚滴了。
“這才對嘛。”楊老魔點頭說:“家門就別再入了。”
這時,蘇母提著精緻的行李箱,拉著小秋來到我身邊,她不捨的道:“阿空,這箱子裡放著你的蛇皮袋,還有備用的食物和上午我特地去買的三套衣物。”接著,又拿出一個厚厚的黑袋子,“裡邊有十萬,拿著路上花,還有一部新手機,我號碼已經存上邊了。”
“錢不能要。”我搖頭說:“上次借的那五萬,我還沒動呢。”
沒有等蘇母開口,楊老魔便插口說:“手機可拿,但不能拿這錢,不僅如此,把先前那五萬也還給你丈母孃。另外,箱子也換成麻袋。”
我和蘇母都愣在當場。
楊老魔笑道:“磨礪乃是苦修,而非享受。再說,跟著我一個邋遢老頭子,提這麼光鮮的箱子,官差們不把咱當小偷才怪。”
蘇母不敢理論,她去院子拿來一隻粗麻袋。我把箱子裡的衣服倒騰過去,紮好口子往身上一扛。
“不錯。”楊老魔轉身先行。
我與蘇母道別,又抱了下小秋,朝院內房門裡的瘋癲爺爺看了眼,就果決的扭頭離開。這時一道黑色的流光躥過來跳上我的肩膀,它正是昨晚被我收為妖寵的鼠妖小黑,身上的黑毛鋥亮,像特意洗乾淨了。
小黑天亮時傷勢就已恢復,因為像天材地寶一類,重傷時吸收的比平時要好,所以它把那小塊龍精木消化完全之後修為藉此還更進了一步,上午它去七里外蘆葦蕩,與住了過百年的老窩“道了個別”,這才跑來的。
值得一提的是,由於小黑是我的妖寵,它在什麼位置哪怕我看不見也能感應到,我問了楊老魔,說是感應的距離與靈魂的強度掛鉤,以他的實力來說,自己的妖寵在華夏境內任何一個地方也能傳令。
我追上楊老魔一同去了村北那小樹林取怪嬰屍體,可到了地方,卻發覺不對勁了。那三個莊稼漢子倒在樹前睡的噴香,地上還有散亂的撲克和啤酒瓶子。而上邊樹上的包袱,早已被開啟,怪嬰屍體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剩下了破布。
我當場急了,上去推醒大蛋哥道:“你們怎麼守的?包袱裡的東西去了哪兒!”
大蛋哥迷糊的睜開眼睛,也被嚇了一跳,他把狗剩和牛哥踢起來道:“哥們,出事啦。”
我一問才知道,他們確實守到天亮,但村長遲遲沒有來換班,所以就困的撐不住了,大蛋便去村裡的小鋪子買了幾瓶酒,想喝了提神,哪知道喝完更加的迷糊,就倒地睡上了。
我小心翼翼的看向楊老魔,唯恐他發飆。
過了片刻,楊老魔拍了下腦門,讓他們先回了家,道:“唉,漏算了一步,我先上樹看看怎麼回事。”
他爬上樹,很快就下來了,說道:“之前來過一隻飛禽類的小妖,吃了那嬰屍,就剩幾塊骨頭了,它應該只是路過的,且以腐肉為食,不然這仨老鄉早死翹了。”
我鬆了口氣道:“不是那怪嬰復生跑了就行。”
“走吧。”楊老魔也不當回事。
我詢問道:“老魔頭,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楊老魔沉吟了數秒,說:“徽省的廬州城,也就是合市,我助你築道基。”
“大城市啊,我還沒去過呢。”我攥緊拳頭,心中告訴自己一定要努力隨著老魔頭修道,說不準強大了之後治好爺爺的瘋魔。
“矜持一點兒,別像個老冒兒。”楊老魔指了指他自己道:“看我雖然是乞丐打扮,可也是見過市面的乞丐。”
我尷尬的點頭。
楊老魔接著竟然帶我來到了陰水河。我說爺爺瘋了已無法渡河了,楊老魔笑了下,他隨手在口袋裡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疊成了一隻小紙船,“憑它過河。”
“真的假的?”我懷疑道:“這麼個紙船,別說是我了,就連小黑往上一立也得沉啊!況且,水下有老河鬼和它鬼奴們化的怪魚,不得把我們啃的渣都不剩?”
肩膀上的小黑“吱吱”表示贊同。
楊老魔卻在逼出指尖了一滴鮮血,滴入小紙船。說來也怪,血滴擴散開,小紙船就變為了淡紅色。他念完了一道晦澀的口訣,就把小紙船拋向了陰水河,又命令道:“大、大、大,硬、硬、硬!”
就見小紙船忽然放大,船身也由薄紙變為厚厚的白色板子,穩穩的漂在水上。它一落水,四周就水花四濺,無數的大小怪魚爭先恐後的咬著,它們大多有著黑色的鱗片,連牙齒也像人類那樣分佈,咬合力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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