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棺

第22章 一個色鬼

雖然是半夜,我仍然播通了那位警察叔叔的電話。

對方聽起來並沒有在睡覺,精神抖擻。

我直截了當問他,“有沒有可能老頭把女人殺死,將屍體砌入牆壁中?”

他在電話中笑了,“你當警察傻嗎?”

“屍體不可能會砌到牆體中,屍體吸潮後膨脹產生的氣體會將牆體撐裂。我們的確不可能打掉牆體去檢查,但十年了,若是有這種情況,他跟本隱藏不住,光是屍臭就會引起鄰居的警覺了。”

我失望地掛了電話。

為了避免再次鬼壓身,我和芸兒乾脆拿了爺爺留下的東西,連夜去街對面的小旅館開了個房間。

警察對我們的行蹤很感興趣,聽說我們還在察鬧鬼的事,他一樂,讓我們有事還可以打電話。

房間還算乾淨,芸祖坐在床上一個勁發呆,“哥,你說為啥這鬼一個勁纏著你,樓上樓下幾十戶,它不換個人纏?”

我也沒主意,看了看錶,四點了,我乾脆播通了孟輕舟的電話。

“叔。”我剛叫了一聲,電話裡傳來他懶洋洋但很不高興的聲音。

“最好有要命的急事,不然小心我揍死你。”

芸兒搶過電話,“叔叔,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但玉哥一直讓鬼壓,我們想問問這是怎麼回事?”

“笨蛋!那是因為他是小童子,鬼最愛吸這種人的陽氣,特別是趁他睡覺時,純陽之氣和陰氣相溶,鬼會越來越兇。”

接著他加了句,“你們走了不就完了,管那麼多閒事。”

“爺爺說了……”芸兒分辨道,他打斷了芸兒的話。

“你們紅壓官,就是事多認死理兒,明天我過去看看。“

就這樣,我們迎來了和孟輕舟的第二次見面。

我把自己遇到的事講給他聽,他笑得茶都噴出來了,“這個色鬼,小童子的光都想佔。“

雖然聽不太懂他什麼意思,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芸祖打跑了鬼後,我沒蓋被子,褲衩被拉到腳跟處。

“行了,今天晚上我住一夜,看看是什麼厲鬼,敢和姓孟的過過招不。“

他說得好像玩一盤遊戲一樣輕鬆,站起身,拍拍屁股就這麼走了。

我望著他的背影,感慨爺爺把我們託付給這樣一個不靠譜的男人。

晚上大約十二點,我和芸兒靠著房間走道的牆根偷聽。

夜半,孟輕舟的床鋪吱吱作響,除了幾聲哼哼,我什麼也沒聽到。

天微亮時,一個女孩子的尖叫聽得已經靠牆睡著的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從二樓走道上傳來哭喊之聲,“來人啊,有流氓!“

孟輕舟比我想的出來的還快,他開啟門一個箭步向樓下衝去。

我跟下去,認出那個衣冠不整衝出房間的女孩就是那天在樓下刷牙的姑娘。

孟輕舟已經把女孩子摟在懷裡,體貼地安慰她。

那姑娘瑟瑟發抖,只穿著一件隱隱透明的吊帶睡裙,孟輕舟的手摟在女孩子腰上揉來揉去。

姑娘冷靜下來,仍然不敢回房,孟輕舟“好心“地送她回去。

整個走道好多人都醒了,伸出頭來紛紛檢視怎麼回事。

孟輕舟揮手讓他們都回去,說沒事了。

樓下老頭的房門緊鎖著,一點動靜也沒有,燈也沒亮一下。

我也跟進去,孟輕舟沒趕我走。

等女孩子安靜下來,紅著臉離開孟輕舟的懷抱,套上件衣服。

孟叔叔空前體貼地倒了杯溫水送到她面前。

她感激地喝了水清清嗓子,打算給我們講黎明前遇到的怪事。

還沒講,女孩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蕃茄。

“我感覺自己遇到了色鬼。“

孟輕舟的眼睛看起來特別真誠,像個貼心的大哥哥。

“沒事你說,能幫你的,我絕不會推辭。“

女孩子垂下眼睛,沉默了一會兒,長長的睫毛上凝結了一顆淚珠。

她身體微微發抖,終於開口了。

由於上班時工作強度大,晚上女孩睡得一般特別熟,一覺能睡到大天亮。

昨天和同事聚會又喝了兩杯啤酒,回家就倒下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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