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是人皮!
三名新人駭然,全都下意識避開水袋。
這棟府邸裡究竟死過多少人,這些人又是受到怎樣的折磨,才會變成這種畸形的水袋?
李小虎更是打了一個冷顫,幸好剛剛他被吳獻拉住,不然他就要作死去摸人皮了。
吳獻舔了下嘴唇。
這些人皮水袋,應該和那個梳著怪異髮髻的身影脫不開關係。
那身影此刻就在內院,他們貿然追過去,很可能被偷襲,所以要先從前院開始探索。
不過在探索之前……
吳獻嚴肅的問李小虎:“你和我們分開的那段時間,有遇到什麼異常狀況嗎?”
這問題早就該問了,只是直到現在吳獻才有時間來問。
李小虎怔了下,表情略有不自然:“你不是讓我製造一壺童子尿嗎,我就照做了,要說異常也就是有一個女性人偶轉身避嫌而已。”
他在撒謊!
吳獻頓時感到有些頭痛,這個福地最麻煩的,不是拜神道具的稀缺,也不是邪祟的詭異,而是他必須要儘可能讓新人存活。
李小虎的謊言,代表著他已經不值得信任。
吳獻沒時間來和他互相試探,因此選擇了最直接的驗證方式。
“拿來!”
吳獻一把奪過李小虎腰間那裝著童子尿的酒壺。
酒壺外壁溫熱,拔掉塞子在地上倒出些,許有淡淡騷味,再走到一個水袋旁,往人皮水袋上稍微倒了幾滴,水袋上便生出呲呲的白氣。
這意味著,童子尿貨真價實。
接著吳獻又按著李小虎的手指塞進酒壺中,再將這手指按在李小虎的腦殼上。
李小虎安然無恙。
這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證明了李小虎還是李小虎,而沒有被邪祟替換或控制。
吳獻將酒壺扔給他,語氣嚴肅的說:
“不管剛剛我們分開的時候你遇到了什麼,我都希望你可以說實話,將詳情告訴我們,這不是過家家,而是事關生死的大事!”
李小虎接過酒壺,漲紅了臉,眼神中藏著一抹不忿:
“我說的就是實話!”
其實他知道自己說謊被看穿了,也明白吳獻剛剛那番操作是為了排除風險。
可李小虎依舊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這個所謂的眷人過於自以為是,不將他們這些新人放在眼中,甚至拋棄過胡忠建,和那些不把保安放在眼中的遊客和領導一樣。
吳獻見到他的表情,就不再追問。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面對危險時做出最理性的判斷,就連吳獻也不敢保證自己百分百能做到。
有些人哪怕知道自己錯了,也會為了面子而一錯再錯。
每一年的錢塘江大潮來臨之時,都會有人頂著海量的安全提示,依舊固執的站在危險區域,甚至會嘲笑撤離的人膽小如鼠。
直到他們被捲進江水時,可能才會明白什麼叫做……錢塘江上潮信來,今日方知錯在我。
如果時間充裕,吳獻高低要治一治他的臭毛病。
但他沒有這個閒工夫,只要確定李小虎還是人,不會對他們突然搞偷襲就已經足夠了。
……
進入正堂後,吳獻打量了一圈。
葉府正堂中擺放著整套的木質傢俱,其中有一張八仙桌的質感,赫然和他在音樂博物館看到的黃花梨鋼琴一樣,可惜吳獻什麼都拿不走……
四人分別在正堂中尋找,結果只找到了兩摞黃紙,可以送給外面的人偶用於互相交流。
所以,正堂中有用的東西,果然應當都藏在這十口棺材裡!
三名新人臉色驟變,要將這些棺材一一開啟,可比在樓下開啟按摩會所的隔間刺激多了。
李小虎搖著鈴鐺安撫靈魂,陳超和劉娜娜則負責推棺材蓋,吳獻手持燃燒匕首,以防突發不測。
嘎吱……
第一口棺材被緩緩推開,棺材裡十分乾淨,甚至沒什麼灰塵和異味,只是在黃色軟布上,躺著一張穿著衣服的乾淨人皮。
人皮上戴著珍珠項鍊,翡翠手鐲,還有金髮釵等物。
接著其他的棺材一口接著一口被推開,這些棺材裡的東西,基本都在眾人的預料之內。
有的裝著一些金銀細軟,有的則放著對大家能力提升有所幫助的道具。
在推開第三口棺材時,附近的一個人皮水袋,突然像布丁一樣,劇烈的晃動了兩下。
這讓大家都警惕了一小會兒,但最終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推開第六口棺材時,剛推開蓋子就跳出了一隻尖叫的黑貓,然後一張人皮就晃悠悠的出來抓貓。
一貓一皮跑出了葉府,嚇得李小虎渾身顫慄。
很快就只剩下九號和十號兩口棺材,這兩口棺材有些特殊,因為葉府大堂漏水,所以兩口棺材上都溼漉漉的,裡面不知是什麼狀況。
大家先將最後一口十號棺材推開,只見這口棺材赫然被填滿,裡面填滿了半透明的東西,就好像一大塊淡黃色果凍。
劉娜娜和李小虎還在疑惑這果凍是什麼,吳獻秒懂,陳超則已經差點嘔出來。
他最喜歡吃的冷盤,是涼拌豬皮凍,進入福地之前,他剛剛吃了一大盤,滑嫩可口,帶有一種醇厚的香氣,裡面的豬皮還很有嚼勁。
而這棺材裡的東西,明顯就是人皮裡的膠質被熬煮出來之後所形成的人皮凍!
如果十號棺材裡裝的是人皮凍,九號棺材應該情況也差不多。
陳超緩了一下,臉色慘白的將九號棺材的蓋子推開,剛開啟一道縫隙就鬆了一口氣,棺材裡沒有他最不想看到的人皮凍,甚至十分乾爽,從前端只能看到一些白髮。
將棺材再推開一些,陳超心中一沉。
這情況不對啊!
棺材裡沒有人皮,而是竟躺著一個頭髮梳成兩尺多高發簪的,身穿紅藍服裝的枯瘦老太太……
“閃開!”
吳獻一眼就認出,這老太太就是他看到的梳著怪異髮髻的佝僂身影,立刻大喝一聲。
“啊啊啊!”
老太太高聲怪叫,聲音嘶啞難聽,如同用指甲抓黑板,令人聽著心肝肺都直癢癢,她直挺挺的從棺材坐起,張開只剩兩顆爛牙的嘴,朝著陳超做出嘔吐狀。
“嘔……”
一股透明液體,水箭一般從老太太嘴裡嘔出噴向陳超的臉!
不過陳超早有警覺,又有吳獻的提醒,立刻蹲下來,閃開了這一道有氣無力的水箭,但還是有幾滴水落在了他的後背上。
見自己一擊不中,老太太就手腳麻利的從棺材裡爬出,但吳獻怎麼可能放任這東西繼續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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