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現場一片譁然。
所有人都在盯著死亡之匣,除了吳獻之外,他們都手祟是怎麼死的。
在所有人的期待下,小鬼廚師小心翼翼的將死亡之匣開啟。
只見匣子裡的情況無比慘烈,原本壯碩的八手祟此時只剩下黏著些許血肉的骨架,剩下的血肉都不均勻的分散在各處,還活著的毒蟲正趴在血肉上啃食!
匣門上粘著一塊肚皮,肚皮上的傷口,赫然組成了和吳獻的臉一樣的鬼臉!
遊祟‘鬼面’,是來自吳獻家鄉的邪祟。
鬼面的實力相對孱弱,但卻有一項特殊的能力,那就是在鬼面唱歌時,可以對附近的人施加輕微的影響。
當有人在鬼面的歌聲範圍內受傷時,傷口將傾向呈現‘鬼顏’的形狀,一旦這人身上的鬼顏畫好,鬼面就可以在一段時間內操控這人的行動。
死亡之匣裡面,堆滿了各類可以傷人的道具,他們必須要保證一動不動,才能不讓這些東西傷到。
所以吳獻操控八手祟,在匣子裡劇烈行動,沒過一小會兒,他就悽慘的死在了自己挑選的刑具中。
匣子裡的畫面十分血腥,但觀眾席上的邪祟們卻沒有絲毫害怕,只是無情的咒罵著八手祟:“真是個廢物!”
“連多活一會兒都做不到,害我們只能吃他的臭肉!”
在罵聲中匣子裡的所有血肉都開始異變,在呼吸之間就變成了一堆堆烹飪過的虎皮雞爪。
小鬼廚師們,急忙衝上去,對分散在各處的虎皮雞爪進行封裝。
其中最大的一隻雞爪,被從天而降的筷子夾走,天空的黑暗裡傳出恐怖的咀嚼聲,就連雞爪的骨頭都被嚼碎了。
關押吳獻的匣子,也被開啟了門。
匣子裡的吳獻,已經血肉模糊,身上沒有一塊好肉,但他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走出來。
排在吳獻後面,一直在場地邊緣觀看比賽的伶姬,急忙小跑過來,準備給他包紮傷口。
可伶姬剛走兩步就停下,警惕的看著吳獻。
因為剛剛吳獻看她的眼神中,帶著毫不遮掩的直白惡意!好在這股惡意只持續了幾秒,吳獻身上的詭異氣息消散,臉上的紅白妝容也像水一樣流淌下去。
變成邪祟的五分鐘時間到了。
時間一到吳獻就感覺身體變得無比沉重,他只是往前走了一步,就直挺挺的朝前方栽倒。
好在,伶姬將他扶住,並緩緩放倒在地上。
雞爪的包裝處理需要一些時間,伶姬讓吳獻枕著自己的腿,然後從吳獻身上撕下布條,給他身上一些嚴重的傷口止血。
在包紮中伶姬問:“你剛剛,是變成邪祟了嗎?”
“變成邪祟的感覺怎麼樣呢?”
吳獻舔了舔嘴唇。
“坦白的說,很爽,身上的疼痛全都消失了,感覺自己有用不完的勁兒,大腦莫名的亢奮,雜亂的思緒全都被清空。”
“可是我不喜歡那種感覺,在最開始我覺得變成邪祟後,我還是我,還擁有全部的記憶,我可以完全控制我自己。”
“但在見到你之後,我的心底就湧出一股衝動,讓我想要割開你的喉嚨,扯出你的喉管當做畫筆,將你的血塗在我的臉上,讓我的鬼顏變得更加鮮豔……”
聽完吳獻的描述後,伶姬沉默了一小會兒,似乎是在想些什麼。
傷口被簡單處理後,吳獻強撐著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