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獻和雲天樞聊了一會兒。
伶姬的搜尋也已經結束，她從公寓中走到吳獻身旁坐下，期間雲天樞一直在諂媚的笑，卻被她完全無視。
吳獻問：“找到了嗎？”
“能開門的房間我都找了，沒有一點線索。”伶姬搖搖頭說。
吳獻失望的嘆息一聲。
想要從謎樓中醒來，去往福地現實，需要找到七把鑰匙，開啟一樓走廊盡頭的門。
在上一棟樓，鑰匙就在收租人身上。
但在這棟樓，他們從五樓一直到二樓全都找了，卻沒有一丁點關於鑰匙的訊息。
雲天樞小聲提出意見：“這兩棟樓雖然大體相似，但還有一些細節不同，反正我們手裡有通行證，不管什麼時候想要回到樓上都可以。”
“不如先專心攻克209房間，然後到一樓看看情況，說不定這棟樓的一樓不需要鑰匙也能離開呢。”
吳獻和伶姬聽後，也覺得他說的頗有道理，伴隨著在夢境時間的延長，他們的飢餓和疲憊都在增長，一直在二樓猶豫不是個辦法。
但在探索209房間之前，有些事情必須要說清楚。
伶姬輕咳一聲：“這棟樓中，應該就只有我們三個眷人。”
“一旦突破209房間，走出一樓的大門，我們可能會就此分開，出現在福地現實的不同地點，然後等到身邊的霧氣充盈，又會從謎樓中醒來……”
“單獨以這棟樓來說，我們的確一直在前進。”
“但從整個福地來說，我們其實一直都在躊躇不前，如果不能搞清楚怎麼消滅噩夢根源，我們不管從謎樓中走出多少次都是沒有意義的！”
見討論到正經事，雲天樞臉上的諂媚和心虛消失。
“關於這件事，我正好有些想法。”
“我覺得消滅噩夢根源的關鍵，在深層夢境！”
“首先因為那些霧氣的存在，我們想在現實中消滅眠女幾乎是不可能的。”
“另外你們應該都見過九號房間的邪祟，這些邪祟對我們沒有明顯的惡意，根據以往我在福地的經驗，這種型別的邪祟大多和仙神相關。”
“想要從那些邪祟手裡，獲得九號房間的通行證，則需要去往深層夢境。”
“因此在我看來，是仙神在引導我們去往深層夢境！”
“再加上我們在深層夢境受到的傷，會反饋到淺層夢境的身體，也許只有在深層夢境，我們才有機會殺死眠女！”
伶姬聽後，頻頻點頭。
“我也是這麼想的。”
她對雲天樞的人性不抱有期待，但對這傢伙的能力還是認可的。
吳獻點了兩下頭，然後又皺起了眉頭。
這個推測和他們之前獲取到的許多線索都吻合，吳獻起初也是這麼想的，可還有一個想法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我也有個推測，但在說出那推測之前，我想先問雲道長一個問題。”
雲天樞愣了一下：“請說。”
吳獻盯著雲天樞：“請問你是否在夢境之外，也能爆發出強大的實力？”
“這當然，我們都有恆定位……”
“不，我問的不是這個，我的問題是，您是否可以不依靠恆定位，就能將夢境中獲取的力量積累下來，轉化為在現實世界裡的戰鬥力！”
聽到這個問題，雲天樞沉默了，這關乎到他能力的秘密，而他和吳獻並不算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