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間之死後的世界

第55章 事情越來越詭異了

聲音稚嫩,依然能聽出是女人聲。我和尤素面面相覷,難道這個嬰兒是雌性不是雄性?

最難以置信的是周維民的反應,他聽到這句話,如遭雷擊,臉色一下白了,退出爐口。下一秒鐘空不二把蓋子蓋上,在上面貼上三張黃色的道符,算是把這怪嬰封印在裡面了。

周維民一翻身坐在地上,靠著香爐不說話,胸口劇烈起伏。

空不二蹲在他身旁,勸慰:“老周,這是妖孽攻心,你不要放在心上。”

周維民擺擺手:“你們不懂。”他揉揉眼,摸索著兜裡的菸斗,顫著手點燃,嘬了一口說:“小時候,我最寵周秀這個小妹妹了,那時候老爺子在城裡做生意,我們寄養在鄉下的親戚家裡。後面有座大山,我沒事就領著周秀上山編花環抓鳥,有時候她撒嬌,說自己走不動了,就讓我揹著。”

周維民聲音有些哽咽:“周秀和我說,哥,我要你永遠都這麼寵著我。我說好,我永遠寵著小妹妹。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都老了,因為家裡的事,兄弟姐妹都分家出去,我再也找不回童年,再也找不回原來的小妹妹了。”

他說得這麼傷感,我們不好意思打斷,沉默半晌,鳥爺疑惑說:“為什麼剛才怪嬰會說出那句話,他怎麼知道你和你妹妹之間的這個小秘密?”

周維民扶著香爐站起來,不斷地重複著:“不對,不對,有問題。不行,我得馬上去看守所,周秀會不會出危險?”

我們趕緊阻止住,現在太晚了,不急於這一時。

周維民拿出電話和警察聯絡一下,警察說周秀還在關押期間,沒出什麼意外。周維民明天要過去探監,看看妹妹。

周維民問空不二,這個香爐能不能關住怪嬰。

空不二笑:“黃九嬰的壽命到頭了,他的命運就是要做你修煉的鼎器,放心吧。”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周維民親自點將,讓我跟著他一起到看守所,去看他妹妹。

周秀是重刑犯,沒有經過法院判決,還羈押在看守所。我們到的時候,警察已經安排了接待室見面。略等片刻,周秀穿著一身囚衣押來,她的頭髮披散,垂著頭,毫無往日的精氣神,像一具行將就木的老人。

警察告訴我們,她自從進了看守所,就沒開口說過話,審問時候也不張口,成滾刀肉了。

我們坐在她的對面,周維民看著自己的妹妹,能看出他對妹妹還是有感情的,這時候彙集千言萬語,竟然不知從何說起。

好半天,周維民才道:“秘密我們已經知道了,他產下一個嬰兒。”

這句話說得沒頭沒尾,就算按著監控,後面坐一百個警察,也解讀不出其中的意思。知者自知,不知者必然不知。

他觀察著周秀的反應,周秀果然緩緩抬起頭,我看到她的臉,嚇的一哆嗦。

周秀此時像一個老嫗,看面相足有七八十歲,頭髮花白,皺紋滿臉,眼袋浮腫,極度憔悴,就像剛從塌陷煤窯裡解救出來的煤礦工人。

她現在這個樣子,出演安徒生童話裡的老妖婆都不用化妝。

她的精氣神已經被黃九嬰吸走了,現在人老珠黃,生息衰竭,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周秀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想說什麼沒有說出來。

周維民看著她,繼續說:“那個嬰兒在我這,我會好好照顧他的,正好我缺一個修煉的鼎器。”

我能感覺出來,周維民說這話的目的,其實是刺激周秀,想看看她的反應。

周秀彎起嘴角,忽然蕩起一絲笑意。她的笑很嚇人,我屏息凝神看著。

周秀終於開口說話了:“你不會得逞的,仙途玄奧,非是你這種世俗之人可以窺視。”

周維民咧著嘴說:“那咱們就試試,恐怕你看不到那天了。”

周秀盯著他,一字一頓:“怎麼會看不到呢?我就在香爐裡看著,看著你死那天!”

聽到這話,我們都愣了,周秀說的是誰?“我在香爐裡”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黃九嬰的怪胎被封印在香爐裡?不可能啊,這件事那麼秘密,我們又是和周秀第一次見面,她怎麼可能知道?

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全身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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