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烏龍
這是一個被小塑膠袋包起來的佛牌。這佛牌也並不完整,上面少了一大截,但材質真好,乳白色的,有種半透明的晶瑩剔透感。
我猜這是骨製品,至於是啥骨頭做的,我下不了結論。
而且很明顯,這不是妲己的東西,尤其還被包裹著,特意放到口袋裡。我想妲己是想把它帶回去研究。
再聯絡之前大維說的,我又有了一個猜測,這該是讓李阿婆變得神神叨叨的那個走私佛牌了。
我本要把佛牌舉起來,給鐵軍和大嘴看看,卻不知道咋搞的,話到嘴邊,手剛抬起來一半時,有股寒氣從四面八方往我身體裡湧入。
我用湧這個詞一點都沒誇大,甚至我被這股勁兒帶著,都直翻白眼。
我忍不住打擺子,一哆嗦下,佛牌脫手了,直接掉到妲己的衣服上。
我大喘著氣,大嘴留意到我的怪樣兒,問了句,“圈兒,你咋了?癲癇犯了?”
我暗罵句,你小子才有癲癇呢。我也搖搖頭,那意思自己沒事,之後又打量這個佛牌。但我不敢輕易動它了。
我趁空猛地一扒拉,讓它滑落到妲己口袋裡。
這樣過了一刻鐘,鐵軍站在視窗往下觀望,說警車和救護車都來了。
鐵軍揹著白老邪,大嘴本來想背妲己,我沒讓,還不客氣的讓他走開。
大嘴明白啥了,嘿嘿笑了笑。
我抱著妲己,跟大家一起下樓。當然了,別看天剛矇矇亮,樓下卻很熱鬧了,有不少附近居民穿著睡衣,圍到那輛被砸扁的警車周圍,竊竊私語著。
甚至還有年輕膽子大的,對著李阿婆屍體拍照。
我懶著管,外加有民警處理現場,我們就都坐著救護車先行離開了。
一路上鐵軍沉默寡言,一直看著白老邪,甚至緊緊握著邪叔的手。而我跟他舉動差不多,這麼樣的握妲己。
等剛到醫院,有醫生和護士都在門口等著了,妲己還突然醒了。
她沒啥大礙,只是腦袋沉。護士本想把她扶到擔架上,她拒絕了。
她更沒檢查,在大廳找個地方坐下來。鐵軍隨著白老邪的擔架走了,一時間只剩下我、大嘴和她了。
我本來不想問妲己啥,讓她先緩一緩的。大嘴卻嘴欠,說了幾句。
我瞪大嘴一眼。妲己沒在意,說了之前的經過。
她和邪叔一起找到李阿婆,剛開始好好地,李阿婆還跟正常人沒兩樣,但等李阿婆拜了拜家裡的佛像後,怪事來了。
當時妲己覺得頭腦一陣天旋地轉,阿婆則開始嘶聲力竭的怪吼怪叫,還非要跳樓。
白老邪要攔著阿婆,倆人揉扯起來。妲己趁空打個電話,但說到半截就扛不住的暈過去。
我懷疑妲己是不是忘說啥了,我還特意點了點她的衣兜,這裡裝著佛牌呢。
妲己一詫異,等摸到佛牌時,她很快把手縮了回來,能品出來,她知道兜裡裝的是啥了,但她跟我說,這也並不是她放到裡面的。
我納悶上了,心說難道是邪叔做的?只是邪叔暈了,我一時間沒法求證。
我們又歇息一會,妲己好很多了。這時鐵軍也回來了。按他說的,邪叔要住院觀察。
我還跟他倆商量著,要不要陪護?鐵軍說他來陪著就行,讓我們仨回酒店去。而且要保證睡眠,也甭著急,能睡到中午起來就行。
我們不推卻,尤其是真累了。
這酒店是大維訂的,一共一個標間,一個三人房。我和大嘴住三人房,妲己自己住標間去了。
我是洗完澡躺床上就進入夢鄉了,等再一睜眼睛,太陽都快曬屁股了。
我躺著吸了根菸,大嘴聞到煙味也醒了。
我尋思給妲己去個電話,問她咋樣?醒沒醒呢?
誰知道接通後她告訴我,她大上午就離開酒店了。現在正在深川警局的解剖室,研究點東西。
之後我和大嘴一商量,我倆也別賴著了,快去警局點個卯。
我倆隨便在路邊對付一口,等來到警局時,大維警官不在,鐵軍獨自在一個會議室裡坐著。我和大嘴又進了會議室。
鐵軍緊皺著雙眉,看到我倆後,點了點手裡的材料說,“昨晚那些嫌犯都招供了。”
我心說這不是好事麼?大嘴更直接,開口問,“大維隊長是不是憑著口供,屁顛屁顛端走私窩點去了?”
鐵軍搖頭,又強調說,“這些人只是混黑澀會的,並不是什麼走私犯!”
我和大嘴正各拿著水杯喝呢,因為剛才吃鹹了。我倆聽到這話時,還都差點把水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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