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白名單

第98章 活回來

醜臉喊了句越南話,簍仔有動作了,擺手讓我們快出來。

我們三個,外加鍾燕雪和她保鏢,先後往外走。這時我發現個微妙的變化,簍仔對我們還算客氣,沒用槍指著我們。

等我們一起出了石頭屋,我聞著外面的空氣,跟屋內血腥氣極濃的味道相比,明顯讓人舒服很多。

我貪婪的吸了幾口。但我們這些人都沒誰說話,鍾燕雪緩過來不少,已經能自行站著了。

大約過了一分來鍾,鐵軍和醜臉也出來了,他倆鞋子全溼了。

我順著門口往裡看了看,長髮男直挺挺的躺在大鍋旁邊,臉撒白,估計是熟了,另外他死不瞑目的瞪著眼睛,這眼睛也被油水澆的,有點發癟。

醜臉看著我們四個。我不知道是他跟鐵軍一起合作一把,因此關係進了很多,還是鐵軍剛才的一系列舉動,確實讓他覺得我們不是警察。

他對我們態度轉變了不少,還對鍾燕雪說,“紅玫瑰,跟這‘黑子’一起幹,別的合作伙伴就不要找了。”

紅玫瑰沒應聲,不過也沒反駁。

我倒是從醜臉這話裡品出另一個意思,我們四個的危險過去了。而瘸子、鬥雞眼和長髮男卻運氣不好,先後死在這裡了。

醜臉讓簍仔去拿貨,也就是這次我們要的二十斤毒。簍仔一轉身,向石頭屋附近的林子跑去。

醜臉趁空又回到石頭屋,把他吃肉喝湯的那個大碗拿了出來,這時碗裡盛了滿滿一下子。

他先行喝了一口,又把這大碗遞給我們四個,還盯著我們喂了一聲,“那意思,你們也喝!”

這是示意友好的一種表現。問題是,這他孃的是人肉,我從裡往外的覺得噁心。

鐵軍最先表態,接過大碗喝了一大口。

其次是白老邪,而且他不僅喝了,還嚼了一口肉。

看著邪叔大嚼特嚼著,醜臉笑了,連說好。我盯著白老邪,臉都變了。

這還沒完,白老邪突然一頓,又用手扣著嘴,從裡面拽出一根毛來。這毛彎彎曲曲的,看著不像頭髮。

我和大嘴都呆了,但就剩我倆了。不喝也不是那個意思。

我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反正在木納的狀態了,小小抿了一口。

沒多久,簍仔帶回來一個小揹包,這揹包是防水的,外表有些溼漉漉的。

我心說水從哪來的?難道一直在北侖河裡泡著呢?

鐵軍和鍾燕雪一起接過揹包,他們跟醜臉又聊了幾句,我們就被簍仔帶著原路返回。

在路上,鐵軍對我們偷偷使個眼色,我發現他上衣的第一個紐扣沒了。

我猜一定是剛才他和醜臉配合時,他把紐扣按在醜臉身上了。我全明白了,而且這次我們真是釣到大魚了。

等回到麵包車那裡時,原本守在車上的越南仔下來了,他還揹著瘸子的手下。

瘸子手下已經死了,脖子上有環形索溝,應該是被勒死的。

簍仔倆人目送我們離開。

冷不丁的,這車裡空了不少,鍾燕雪和保鏢都坐在最前面。

鍾燕雪原本看著前方的路,突然間她忍不住哭了,哭聲雖小,卻有種斷腸的感覺。

我知道這不是假哭,甚至能哭成這樣,一定真是傷到心了。

鐵軍一直看著鍾燕雪,還把手放在膝蓋上,有節奏的敲著手指。

等鍾燕雪哭過一通後,鐵軍問了句,“為什麼?”

鍾燕雪冷笑起來,拿出吐心事的架勢,自言自語說,“我想要一個愛自己的老公,一個溫暖的家,另外他有上進心,能帶給我一個小康之家的條件。我本以為得到了,但……”

她突然語調變狠,恨恨的說,“那個紅木商人,坑了我,坑了我的孩子啊……”

我留心聽著,也有這麼一種感覺,她眼瞅著說到點上了。但這時候她保鏢一個點剎車,喊了句,“雪姐!”

鍾燕雪跟醒了一樣,她強調句,自己沒事了,也不再多說了。

我想起鐵軍之前的一句話,鍾燕雪是個有故事的人,而且外表看著強大,其實內心脆弱。

我發現鐵軍看人真準,這話也真沒說錯。

我們一直回到棋牌室,鍾燕雪跟鐵軍把貨分了分,倆人各一半。

鍾燕雪還問鐵軍,揣著這麼多貨不安全,要不要她先幫我們保管一部分。鐵軍說不用。

我們今晚都累了,尤其是心累,也就沒在棋牌室多待,我們兩夥人,分道揚鑣,先後的離開了。

閱讀設定
背景主題
字型大小
A-
18px
A+
夜間模式
首頁 書架 閱讀記錄 書籍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