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案情分析
這呆子雖然腦子不太好使,為人卻很守承諾。他用腳掃了掃面前的小土堆,把它弄平,之後問我倆,“想要問什麼?”
大嘴又強調一遍。呆子似乎跟許友文很熟的感覺,他立刻哦了一聲,還毫無遮遮掩掩的又說,“許大郎跟以前不一樣了,七八年前吧,他很壞的,還仗著我打不過他,總欺負我,現在的他很好,偶爾還做面給我呢。”
我聽完第一反應是詫異,尤其七八年前的字眼,我一算時間,正好倒退到98年左右,那年正好發生了連環搶劫案。
我覺得這不是巧合,裡面一定有所聯絡。
我和大嘴互相看了看,這次也不等大嘴再問啥了,我插話,讓呆子多說說許大郎的變化,或者說說平時許大郎是怎麼樣一個人?
我還特意摸向兜裡,把煙和零錢都拿出來,那意思只要他肯說,這些東西,不管他喜不喜歡,都歸他。
呆子盯著煙和錢,拿出不太感興趣的樣子,不過他也沒拒絕,又跟我們聊了幾句關於許友文的話。
我聽的很仔細,雖然這幾乎都沒用,但我非常期盼著,覺得呆子再往下說的話,或許能爆出猛料來。
這時有戶人家的院門開啟了,一個穿著圍裙的老太太,扯嗓子對我們這邊喊,“二狗子,回家,開飯啦!”
呆子一臉高興樣,立刻站起身,一邊跟我倆說,“吃飯完再找我們玩。”一邊扭頭就往家裡跑。
我和大嘴肯定不樂意,只是呆子跑的太快,我倆冷不丁沒拽住他。
我倆站起身想跟過去,但那老太太留意到我倆了。她還從院門裡走出來,迎著跑了過來。
老太太讓呆子自己回家,她把我倆擋住了。她拿出一副審犯人一樣的眼光,看著我倆問,“你們在這裡住嗎?”
我琢磨咋回答好呢,大嘴直接來了一句,“大媽,我們當然在這裡住,前天搬過來的。”
“呸!”大媽吐了一口,說她就在居委會工作,我倆住不住這兒,她能不知道?
她提防心裡很強,還大吵大嚷的,問我們逗她家二狗子幹啥?再不走,她可要報警了。
其實我特想說,大媽,我倆就是警察。但我又考慮到,我們真跟她這麼鬧起來,保準讓人圍觀,我們這次走訪,不該這麼大張旗鼓才對。
我和大嘴連連賠笑,又客氣的退了一步,在老太太的注視下,悶頭走了。
我跟大嘴商量的是,既然知道這大媽在居委會,接下來的事就都好辦了,我們可以找附近派出所民警出面。
我和大嘴也不想再轉悠了,這就回車裡。
我本想給鐵軍打個電話,說說剛剛遇到的事,尤其最早也是他下命令,讓我和大嘴去套呆子的話。
但鐵軍手機沒人接,我和大嘴沒法子,我倆也真轉悠夠了,就開個車先回警局了。
我們來到會議室時,會議已經結束了,只有白老邪還坐在裡面。
我留意到,他手腕上帶著一沓子的皮筋,五顏六色的不說,估計不下十根。
我心說不是吧,要按之前慣例來看,這次綁架案裡面的貓膩可就大了去了。
白老邪一抬頭,也看到我和大嘴了。他今天挺邪門,竟出奇的跟我說話了。
他擺手說,“小圈子,剛剛去哪了?來,跟你家老邪叔唸叨唸叨。”
我雖然打心裡跟他一直保持著一段距離,覺得他挺冷挺神秘一個人,但在公事上,我絕對沒藏著掖著的想法。
我湊過去,坐到他旁邊,把去棚戶區的經過,尤其呆子的話全講了一遍。
白老邪給人一種聽得迷迷糊糊的感覺,中途還張大嘴,跟河馬一樣打哈欠。最後我說完了,他悶頭想了想,還用手黏著那一小沓的皮筋,既像跟我說,又像自言自語。
“小圈子!在這世界上,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本是天經地義的,但都得有個尺度,如果亂來的話,那就得反倒接受懲罰,對不對?”
我覺得這話前言不搭後語,但白老邪都等我回答呢,我就木納的點點頭。
白老邪咯咯笑了,又看著大嘴說,“喂,心不在焉那小子,你懂我說的不?”
大嘴本來坐在遠處,正低個頭摳手呢,他壓根沒聽我跟邪叔說啥,這時一臉迷糊的看著白老邪,啊了一聲。
白老邪又慢慢站起身,背個手溜溜達達往外走,在出門前的一剎那,他又捏了捏手腕上的皮筋,說現在不是我出馬的時候,只能等等!
我是越聽越懵,就這麼樣的目送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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