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坐在餐桌另一側,見友裡朝子坐穩了,想推進一下事件的調查進度,看向村松誠,“村松警官,如果說q次郎先生的死,是o太郎先生擔心秘密暴露而殺人滅口,那麼,o太郎先生的死,會不會是當年另一個犯人所為?至於動機,有可能是另一個犯人擔心o太郎先生暴露後連累自己,也可能是當年分贓不均而產生矛盾,又或是他們之間產生了其他衝突,你剛才說o太郎先生的死不能當做簡單的意外來處理,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懷疑?”
“沒錯,”村松誠對池非遲點了點頭,又掃視著屋裡的其他人,“現在不能排除o太郎先生是被他七年前的犯罪同夥殺害,尤其是他還在現場留下了那樣的死前訊息……”
“那接下來,我們或許應該先確認一下,大家與七年前那起事件的聯絡,”池非遲說著,看向城之根徹,“首先是城之根先生,你隨身攜帶著七年前那起事件的新聞剪報,請問,你跟七年前那起事件的關聯是……”
包括村松誠在內,屋裡眾人也將視線放在城之根徹身上。
城之根徹被眾人盯得汗了汗,連忙解釋,“我跟七年前那起事件沒有關係!只是……我在當自由撰稿人之前,還當過編劇,彗星假面超人比恩這部劇的總編劇就是我,雖然這部劇停播是因為投資與收入不匹配,跟七年前那起強盜殺人事件沒有太大關係,但我聽說有人穿著彗星假面超人比恩、彗星魔王戴亞克的衣服去搶劫殺人,我就一直很在意這件事……”
柯南見池非遲說話開始打直球,自己也不藏著掖著了,看著城之根徹問道,“叔叔,你早就知道未央奈是七年前那起事件的目擊者了,對吧?”
城之根徹見其他人定定看著自己,神色無奈地點頭承認,“是,當年警方雖然沒公佈未央奈的訊息,報道上也用了化名,但有人還是把未央奈的名字傳到了網上……”
說著,城之根徹看向友裡朝子,“一年前,我為了寫作來到西奧穗村,遇到了作為那起事件目擊者的未央奈,我很擔心因那起事件受到驚嚇的她,所以工作閒暇之餘就會來這裡看看她。”
“之後,是井出先生,”池非遲又將目光投向井出正也,神色平靜道,“你襯衫上有彗星假面超人的徽章圖案,但襯衫很新,這應該不是七年前發行的周邊襯衫,而是你特地在襯衫胸口處貼了徽章刺繡貼,對吧?你還帶了彗星假面超人的面具過來,開口閉口都是彗星假面超人,你對彗星假面超人的關注度比城之根先生還要高,請問,你跟那起事件的關聯是……”
村松誠也將目光放在井出正也身上,眼裡帶著審視和懷疑,卻又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繼續保持著沉默。
如果由他們警方來問話,這些人或許會覺得自己被當成犯人對待了,不願意配合。
但如果讓這些人內部的偵探來質疑一些疑點,這些人或許不會過於抗拒,願意為了證明清白而做出解釋。
就算有人心裡抗拒,最後被懟的也不是他們警方……咳,他倒不是怕別人懟他,只是有偵探代他們警方出頭,他就可以先觀察一下情況,看看誰比較可疑,之後要是有人跟偵探吵起來,他再出來和和稀泥、打打圓場,這樣也能避免問話陷入僵局,或者,他也可以根據事態發展,來決定自己要不要配合偵探給某個人施壓,這樣對案件調查來說,無疑是很有利的……
這麼看來,有偵探在現場還真是一件好事。
不過前提是,偵探的問題能問到點子上。
就像今天……
這一位應該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徒弟,所指出的疑問都跟事件相關,能幫助他們瞭解到更多情況。
在這種時候,他當然要全力配合,儘量不去破壞問話環境。
“這個……”井出正也猶豫了一下,想到自己跟事件的關聯也不是見不得光的,嘆了口氣,坦白道,“七年前那起強盜殺人事件中,遇害的金融機構從業人員是我父親,我是隨母親姓的。”
友裡朝子驚訝地看著井出正也,其他人也滿臉詫異。
“井出先生,你也知道未央奈就是七年前那起事件的目擊者,對吧?”柯南看著井出正也道,“你穿著這件衣服過來,昨天白天還戴上彗星假面超人比恩的面具,就是想看看未央奈能不能想起兇手是誰……”
“是……”井出正也想到自己之前嚇壞了友裡未央奈,臉上閃過一絲愧疚,解釋道,“案發後,我母親因為大受打擊而病倒了,我為了照顧母親,根本沒有精力去關注案件調查進展,直到兩年前,我母親病逝,我才重新關注那起事件,然後,我查到了未央奈這個目擊者,就帶著面具過來了,想看看她能不能想到什麼……”
說著,井出正也滿臉歉意地看向友裡朝子,鞠躬道歉,“真的對不起,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害怕!”
友裡朝子見井出正也道歉,想到井出正也一家跟自家一樣、都是當年那起事件的受害者,也能理解井出正也的心情,神色無奈地嘆了口氣,沒有指責井出正也。
藤吉比呂子在一旁跟著嘆氣,很快,注意到池非遲把平靜得沒有絲毫情緒的目光投向自己,心裡一緊,連忙挺直了背,正色宣告,“我跟那起事件沒有任何關聯哦,未央奈是那起事件目擊者這種事,我事先也完全不知情!”
池非遲對藤吉比呂子點了點頭,“目前來看,藤吉小姐跟七年前那起事件確實沒什麼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