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羅飛看著跟在了身後的安櫟賢,沉聲說道:“安櫟賢,你並沒有那麼多的經驗,就算過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安櫟賢嘆息了一聲。
“我知道自己沒有這樣的能力,可我很快也會成為警官,請你讓我跟著你一起過去吧。”
“而且,夏羽菡是我的同學,她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怎麼能不管呢?”
安櫟賢看似是帶著極大的誠意,實際上卻有著自己的心思。
羅飛見過了那麼多的人說謊,這些都是瞞不過他的。
此時,羅飛看向了高哲海,問道:“你是否也要過來?”
高哲海感到了難以置信,還是點了點頭。
“好。”
也就是羅飛願意給他這樣的機會,否則永遠都不可能會成為了警官的高哲海,是沒有這樣的資格的。
羅飛對於高哲海和安櫟賢的態度,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其他的人只以為,羅飛是高哲海的朋友,才會有了這樣大的差距。
蘇建凡他們卻很清楚,羅飛這是在懷疑安櫟賢。
安櫟賢並不會在意這些,給夏羽菡檢查了以後,沉聲說道:“她的死亡時間,最起碼也有幾個小時了。”
儘管現場真的很像是夏羽菡自盡,可還是有很多的地方都不能解釋。
夏羽菡穿著的這件衣裳,很明顯比之前大了很多。
也就是說,這不是她自己的!
雖然夏羽菡左手是拿著槍的,不過握著的地方已經僵硬了,這就更是說明,是有人故意這樣佈置的。
還有那個傷口,根本就不是自盡留下的。
羅飛抬起了眼眸,問道:“高哲海,你看出什麼了?”
高哲海站了起來,非常肯定的說道:“我能確定,夏羽菡不是自盡,而是他殺!”
對於這樣的答案,羅飛感到了很滿意。
羅飛就知道,高哲海從小的願望就是能成為了警官,也受到了他爸爸的很多影響,這些都是難不倒他的。
此話一出,眾人譁然。
安櫟賢面上有些尷尬。
“我剛才不是都說過了嗎?夏羽菡的死亡時間,應該就是拒絕我們打網球,她自己回到了房間的時候。”
“你們是不是都忘記了,夏羽菡可是自己說過的,感到了負擔很大,希望能永遠的消失,這還不能去說明一切嗎?”
看著安櫟賢緊張的樣子,羅飛就更加確定了兇手是誰。
不過,在沒有完全的證據之前,絕對不能去打草驚蛇。
高哲海不依不饒。
“安櫟賢,你可是看清楚了,她要是真的自盡,那為什麼傷口會是這個樣子呢?這分明就是有人做的。”
現在看起來,倒是高哲海比安櫟賢更像是一個警官。
安櫟賢低下頭來,只能說道:“你說的沒錯,那就是意味著,在這裡的每個人都是有嫌疑的。”
任憑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只是來參加了一場同學聚會,怎麼會變成了嫌疑人?劉御軒慌忙說道:“我和小影是從酒店出去的晚一些,可這也不能說就是我們做的吧?”
安櫟賢輕輕的皺著眉頭。
“劉御軒,你不要胡說了,咱們那段時間都在打羽毛球,那兇手就不會是我們了。”
眾人反應過來,紛紛看向了楚文賦。
那一段時間,其他的人都待在了房間裡,只有他出去了一次。
說是去廁所,可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這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羅飛沉聲說道:“不會是楚文賦,他離開的時間很短,來不及做這件事情。而且開槍會有很大的聲音,大家可什麼都沒有聽到。”
老韓來到了窗邊,很肯定的說道:“大家看一下,這裡可以去到任何地方,咱們來的時候,這個房間的門是沒有鎖著的。”
“也就是說,凡是到了這個地方的人都有可能,就連看錶演的那些人也一樣。”
就這麼幾句話,讓這個案件更加棘手了。
李煜也說道:“組長,咱們應該把這裡的老闆給找出來一下,問一下是否見到了什麼可疑的人。”
“夏羽菡到底是在這家酒店出事的,老闆也該知道發生了什麼。”
羅飛點了點頭。
“好,你去吧。”
“恩。”
大家來到了酒店的大廳,李煜問道:“老闆,外面表演的那段時間,你看到有誰進來過嗎?”
老闆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看向了高哲海和羅飛他們。
“你這個人真奇怪,你們就回來過,怎麼還會問出這個問題?”
此話一出,大家的處境都變得有些尷尬。
是啊,不僅僅是這裡的人有嫌疑,就連羅飛他們也是一樣的。
蘇建凡苦笑了一聲。
“我們會回來,是為了要讓夏羽菡出去看錶演。”
楚文賦自從回來,就一直都低著頭,沒有去多說什麼。
至於別人說的那些話,他也沒有聽的進去。
江小影很難過,哭著說道:“都怪我不好,要是能早一點讓夏羽菡出來,多跟她說說話,或許她就不會走這樣一條路了。”
劉御軒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你不用自責,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誰都沒有想到,夏羽菡會這樣去做。”
羅飛看出了楚文賦的不對勁,冷聲說道:“楚文賦,你肯定知道些什麼,你還是把實話都給說出來吧。”
儘管羅飛是說過,楚文賦絕對不可能會是兇手。
可這並不意味著他什麼都不知道。
楚文賦慌忙說道:“羅警官,我什麼都不知道。”
楚文賦表現的很緊張,羅飛並不相信他說的話。
“楚文賦,夏羽菡是你的同學,你真的能看著她就這樣離開,卻什麼都不做嗎?你給出的一點線索,很有可能就會讓真相大白。”
“如果要是不把你知道的事情都給說出來,你真的能安心嗎?”
羅飛並不是要為難楚文賦。
畢竟,就算是楚文賦什麼都不說,羅飛他們也能找到新的證據,不過就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可是,一旦楚文賦有所隱瞞,他就會永遠帶著愧疚去生活。
這對他來說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