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張醫生的協調下,軍區總醫院的救護車呼嘯而來。
阮瑤堅持要跟車護送,張醫生略一思忖,也同意了。
畢竟,阮瑤的初步急救似乎起到了一些作用。王奶奶則留下來幫忙照看四個孩子。
救護車一路疾馳,車廂內氣氛緊張。
阮瑤時刻關注著博老太太的脈搏和呼吸,時不時調整一下銀針的深淺,或者在特定穴位上加以按壓。
隨車的年輕護士看著阮瑤鎮定自若地操作,眼中也流露出幾分驚訝和佩服。
到了軍區總醫院,早已接到通知的急診科醫生立刻接手。
一系列緊張的檢查和搶救措施迅速展開。阮瑤被暫時請到了急診室外等候。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阮瑤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心中默默祈禱。
她知道,她的銀針急救,只是為老太太爭取了一線生機,真正能否脫離危險,還要看現代醫學的手段和老太太自身的意志。
不知過了多久,急診室的門終於開啟了。
一位身穿白大褂,五十歲上下,神情威嚴的醫生走了出來,他胸前掛著“院長周明遠”的牌子。張醫生跟在他身後,神色恭敬。
周明遠目光掃過等候在外的阮瑤,開口道:“病人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了,心肌梗死的面積不大,初步判斷,這和送醫前及時有效的中醫急救措施有很大關係。張醫生,這位是?”
張醫生連忙介紹:“周院長,這位是博老太太家的……一位親戚,阮瑤同志。是她第一時間為老太太施針急救的。”
周明遠看向阮瑤,眼神銳利而專注:“阮同志,是你判斷出病人是急性心梗,並施以針灸的?”
阮瑤點頭:“是的,周院長。我以前學過一些中醫,略懂皮毛。”
“略懂皮毛?”周明遠嘴角微微上揚,似乎覺得這個說法過於謙虛,“你施針的穴位和手法,我看過了,非常精準,而且果斷。特別是郄門和膻中穴的透刺,以及對內關穴的持續刺激,對於緩解心絞痛、改善心肌供血,起到了關鍵作用。這不是‘略懂皮毛’就能做到的。你師從何人?”
阮瑤心中一動,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但也不能暴露太多:“家鄉的一位老中醫,已經過世了。我只是記性好些,把老先生教的東西都記住了。”
周明遠不置可否,沉吟片刻,忽然道:“阮同志,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醫院工作?”
阮瑤聞言,猛地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院長,您……您是說,讓我來醫院工作?”
“沒錯。”周明遠點頭,語氣不容置疑
“我們醫院中醫科雖然也有幾位老中醫,但都偏重於慢性病的調理。
像你這樣擅長中醫急救,並且有如此膽識和判斷力的年輕人,非常難得。今天如果不是你,博老太太的情況會兇險得多。”
突如其來的橄欖枝,讓阮瑤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去醫院工作?這曾是她穿越前最熟悉的環境,也是她最擅長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