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自己曾經的誓言,作為一名醫生,她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病人。更何況,陸遲是她的丈夫,她暫時沒有離婚打算。
也是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唯一感受到一絲溫暖的人。
夜色漸深,陸遲的燒一直沒有退。阮瑤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時不時地用冷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希望能幫他降溫。她的眼睛佈滿了血絲,臉上也顯出疲憊,但她的眼神依然堅定。
陸父和陸國民也守在屋外,時不時地朝屋裡張望。陸國民更是自責不已,他坐在臺階上,雙手抱頭,悔恨不已。他知道,陸遲的傷勢,與他今日的無能和懦弱脫不了干係。
“老爺子,您說陸遲他能挺過來嗎?”陸國民聲音沙啞地問道。
陸父嘆了口氣:“看天意吧。不過,這丫頭醫術確實了得,老頭子我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未見過如此沉著冷靜的孩子。”
陸國民心中一動,他想起了阮瑤在處理陸遲傷口時的果斷和專業,以及她那雙充滿智慧和力量的眼睛。他不得不承認,阮瑤確實不是尋常女子。
黎明時分,陸遲的燒總算有所下降。阮瑤輕輕探了探他的額頭,鬆了一口氣。她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好轉,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面。
就在這時,陸遲的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神有些渙散,但當他看到阮瑤那張疲憊卻溫柔的臉時,眼神漸漸聚焦。
“阮瑤……”他的聲音沙啞而微弱,帶著一絲虛弱。
“我在。”阮瑤輕聲回應,握緊了他的手。
陸遲艱難地擠出一個微笑,那個微笑很淺,卻帶著一絲安心。他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再次陷入昏睡。
阮瑤知道,他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刻。但接下來的日子,才是真正的挑戰。她要照顧陸遲,要尋找藥材,還要面對陸家複雜的局面。而她,只有一個人。
她輕輕撫摸著陸遲的額頭,心中暗下決心。她會盡一切努力,讓他好起來。
陸遲的傷勢牽動著整個陸家的心絃。阮瑤日夜不休地照料著他,她的專業和細心讓陸父和陸國民對她刮目相看。
幾天後,陸遲的燒徹底退了,臉色也漸漸有了血色。他雖然仍舊虛弱,但已經能夠清醒地與人交流。阮瑤每天都會為他清理傷口,更換藥敷,並用自己的專業知識為他調配一些滋補的藥膳。
“你……你又救了我。”陸遲看著阮瑤忙碌的身影,聲音帶著一絲虛弱的沙啞,但眼神中卻充滿了感激。
阮瑤抬頭,淡淡一笑:“我是大夫,這是我的職責。”
“不,你不僅僅是大夫。”陸遲搖頭,“你……你是我媳婦。”
阮瑤沒有接話,只是繼續手中的動作。她的心裡,對陸遲的傷勢依然擔憂。雖然表面上好轉,但內傷的恢復需要時間,而且感染的風險依然存在。
陸父看著阮瑤,眼神中充滿了讚賞。他從未見過如此能幹的女子,不僅醫術高超,而且心地善良,不計前嫌。他開始認真考慮阮瑤在陸家的地位。
“丫頭啊,”陸父坐在陸遲床邊,語重心長地對阮瑤說,“你這次真是幫了陸家大忙。陸遲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
阮瑤只是謙遜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