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二樓的層高,連人都爬不上來,更何況四腳著地的動物?於是場面陷入僵持。
到這時候,陸希安和女人才有功夫相互觀察。
不過陸希安是正大光明地看,而女人卻是用眼角餘光偷瞄。
離近了的女人顯得更加精緻動人,面頰上因為長期風吹日曬而略微翻紅的粗糙也更加清晰,有些乾裂的嘴唇微微開合喘息,黑色貼身背心勾勒出的胸脯也隨著喘息不住起伏。
有點惹眼。
但陸希安能夠管住自己的眼。
“我陸希安,你叫什麼?”
他問。
女人立刻把眼角的餘光收了回去,假裝沒有看他。
至於問題,根本沒打算回答。
但那原本古井無波的眼神裡在剛剛突然透露出的變化,還是讓陸希安察覺到了女人的某種情緒。
這女人好像忽然有點嫉妒。
她看自己一眼,能嫉妒自己什麼?答案顯而易見,陸希安笑了起來。
他把已經填滿的彈匣交在女人手裡後,說道:“你拿那個鐵桶是不是打算打汽油?你是有車嗎?“如果有車的話,以後趕路捎帶我一下,我可以拿雪花膏和你換。保養面板用的,你看我這臉,多嫩。”
他的面板確實很嫩,嫩到讓女人嫉妒。
但這其實並不是雪花膏的功勞。
他穿越前面板就挺好,穿越後已經快一年,一路從南走到北,受了不少風水日曬雨淋,面板卻一點沒有受到影響。
這或許是自己天賦異稟吧。
不過雪花膏,他還真有,是從那個被他在日記本上寫出“萬屍村”的萬戶村淘來的,足足一盒,還是新的,因此油淨溼潤,還沒有幹掉,完全能用。
大概是因為都看起來雪白乾淨,又呈膏狀,這雪花膏和前世的某個產品同名,用處也是一樣。
不過陸希安並沒有將之輕易揮霍,而是拿來存著,預防極端天氣下手腳等重要部位面板乾裂。
在極端天氣下,手如果遭重,是會影響抓握的,腳更不用說了,影響走路,關鍵時候影響逃命。
因此這東西的出現,對陸希安來說作用挺大。
但現在沒有車的作用大。
女人皺了皺眉,好像有些不爽的樣子,依舊沒有說話。
這女人好像不會藏心事。
陸希安一看女人表情,就看了出來,這女人看樣子是對他的嘚瑟很不滿,沉默皺眉,也彷彿是在說:先過了眼下的難關活下去再說其他吧,廢什麼話!
沒有反駁。
看來女人是真有車的。
陸希安打探出他東西來,達成了目的,也就不再廢話。
他和女人一起安安靜靜地等待,想看樓下的鬣狗群打算熬到什麼時候去。
他的毅力很好,女人的毅力看樣子也很不錯,一直熬到太陽西移,還能打起精神。
這些鬣狗的毅力也真行!媽的!感覺到了因為飢餓和水分缺失產生的不適,陸希安立馬返回臥室,取了兩瓶水兩包泡麵出來。
他很清楚這種關鍵的時刻,不能在這些東西上吝嗇。女人如果因為體力不支倒下,他也會跟著遭殃。
於是他很大方地擰開一瓶水的瓶蓋,把水放在女人手邊,泡麵也撕開了包裝袋遞過去,說:“給。”
水是在樓下水龍頭上接的,泡麵是之前在磨州市時打死狼幫的人,撿屍撿來的。
“多謝。”
女人的話又變得很簡短,啃起了泡麵。
至於那瓶水,她看樣子沒打算碰。
可她嘴唇乾裂程度,和說話的聲音,都明顯在提示陸希安她很渴。
陸希安吃完了另一包泡麵,沒有去開另一瓶水,而是拿起地上已經擰開瓶蓋的那一瓶,“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然後重新遞給女人:“給。”
女人愣了一愣,終於把接過了水,仰頭痛飲。
之後放下空瓶,用已然紅潤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她才終於開口和陸希安說:“我叫姚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