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冬裡遊成發光的綬帶
拆下肋骨當做火把點燃所有未寄出的信讓灰燼在同步軌道上飄散
替我們親吻即將凍結的太陽……
之後就是主歌副歌的重複。
“好聽麼?”
陸希安問。
“嗯。”
姚薇點了點頭。
她也學陸希安,把手枕在腦袋後面,這時聽著歌,兩隻眼睛卻瞪得大大的,在盯著車頂出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首歌帶給了她一些觸動。
“在想什麼?”
陸希安問。
但姚薇卻說:“不知道。”說完這三個字之後,她又仔細思索了一下,道,“他們是在用歌曲互相鼓勵麼?”
陸希安微微驚訝:“你聽出來了?”
姚薇道:“好像……有點,但我不確定。”
“應該是的。”
陸希安道。
其實說是鼓勵,這首歌更像是在末日裡尋找溫暖和擁抱。
他心裡想,曾經的那個年代,末日想來經過了多個時期。
豐城縣的那個送水員還說被矇在鼓裡,這歌裡的災難卻似乎成為了眾所周知的事。
但這首歌過於碎片了,有些意象化。陸希安想從歌裡找一找,是不是還有其他關於曾經的線索。
“真好啊……”
姚薇說道。
陸希安坐直了身體,在歌單裡尋找了起來。
滑鼠的滾輪已經壞了,陸希安只能拉著右邊的捲軸看。
找了半天,他終於找到了一首似乎能和現在這個末日靠住的歌,歌名是《熔冰紀元》。
熔鍊的熔,不是融化的融。
點選,播放。
當北極光吞沒第十三個港口鹽粒在睫毛上凝成水晶望遠鏡
我們拆解鋼琴骨架餵養壁爐凍土層下傳來預言陶罐的心跳
……
這首歌看來確實是描繪冰封末日的。
可內容資訊到底還是太少了,歌曲到底還是更注重於對情緒的表達,而不是對過往的記錄啊。
陸希安心裡有些可惜。
他繼續聽,想在歌詞中聽到線索——
所有國境線在寒潮中融化指紋交織成地熱管網
石油是凝固的黑色豎琴彈奏大陸架深處的詠歎……
我們在絕對零度中跳起了舞震碎地心最後的冬眠直到所有冰晶折射出人類最初學會鑽木時的臉。
……
歌曲結束,陸希安幽幽長嘆。
姚薇問:“怎麼了?”
陸希安道:“沒什麼,就是有些感懷。這唱歌的人真樂觀啊,不知道當初聽歌的人,是不是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