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衡量了一番，很快就得出一個難以置信的結論，先不論其他方面，若只是算發球的話，這個少年的實力遠比王鴻朗要強，甚至即便是年輕時候的王鴻朗也遠遠不如。這怎麼可能？
可事實擺在眼前，輪不到他不信。
這下子，別說他了，就算是馮松也看出問題了，還以為來的是個軟柿子，拿下齊元春的雙打要不了多久，比分甚至還會是3-0，可現在一看，這是個硬茬子啊！關鍵是，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強的實力，網球打的這麼好，再過幾年還得了？
可有這種實力的少年，又怎麼可能是泛泛之輩，早就應該打過職業比賽了，甚至名聲還不會小，起碼在網球界不小。
可他仔細往顧誠臉上看了幾眼，愣是完全不認識。
顧誠在這時發出了第三球。
哪怕有前面兩球的經驗在，可面對這旋轉和速度更快的外旋發球，王鴻朗也只能望洋興嘆。
比分很快就來到了1-0。
老鄭吸了口氣：“老吳，老齊從哪找的人啊？這麼厲害？”
老吳也一臉奇怪：“不知道啊，沒聽他提過。”
他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也一臉懵，都沒人認識顧誠。
輪到了王鴻朗和馮松的發球局。
光速輸掉了接發球局，而且還是連續四個ace球，王鴻朗和馮松臉上也有些掛不住，特別是馮鬆緊張地不行，他可是出了大血的，這要是輸了，回頭球拍就是齊元春的了。
雖然一副球拍不值多少錢，可對他來說，那副球拍具有紀念意義，他還想著以後等孫子長大了給孫子的。
今天要是輸了出去，那……
“老王。”馮松有些急了。
王鴻朗吸氣道：“別慌，還沒輸呢，他的發球的確厲害，但雙打又不是隻靠發球就能贏，咱們先保住發球局，再想法破了他的發球局。”
王鴻朗的話讓馮松微微鬆了口氣。
很快，王鴻朗的發球就打了出去。
位於後面的顧誠迅速移動起來，只是看了一眼馮松二人的位置，一記晴空抽擊打向了左側的二區底線位置。
王鴻朗雖然年紀大了，但意識很好，早在之前就已經在移動，看準網球落點後迅速揮動著球拍。
卻不曾想到，網球竟是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一躍而起，他揮出去的球拍再次打在了空氣上。
“15-0！”
看到這一幕，已經有不少人開始色變，有的人甚至倒吸一口冷氣，看著飛出去的網球瞠目結舌。
“這個回擊球彈起的角度……是不是太誇張了些？”
“老齊到底哪裡喊來的人？好強，感覺他一個人在壓著老王和老馮在打。”
“所以……老齊說的一人足矣不是指的翟晴，而是他？”
王鴻朗已經沒心思去發球了，盯著顧誠的眼神驚疑不定。
這少年到底是誰？剛剛那記接發球，別說他了，就是給那些職業選手也打不出來啊！
它，不符合運動學原理啊！就好像一束光，照在鏡子上，它反射的角度應該是一樣的，而不是會像照射在水裡發生折射。
那個反彈的角度，誇張的讓他都以為在做夢。
馮松這次是真真切切看到了顧誠的回擊球，臉一下子就泛起了蒼白，緊接著苦笑連連。
與王鴻朗相視一眼，發現王鴻朗比他的臉色還要驚駭。
翟晴從震撼中回過神來，起身大喊：“好球！！”
她之前雖然也聽說過顧誠在比賽中的發揮，還拿了兩個冠軍，可並未有太多的關注，只知道顧誠打網球很厲害，但具體多厲害，卻不知道。
可剛剛的外旋發球和這一擊回擊球，真的差點把她的三觀衝碎。
側內旋發球？那明明就是外旋發球好不！至於剛剛的回擊球，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是……晴空抽擊吧！？她這一喊，其他人也紛紛叫好，驚歎聲連綿不斷。
“剛剛那個回擊球簡直，角度太誇張了，別說老王了，換職業選手來恐怕都不易能夠回擊。”
“這誰啊？職業選手吧！”
“這麼年輕，打球這麼厲害，不應該籍籍無名啊！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也沒印象，難道是咱們孤陋寡聞了？”
……
此刻，站在球場上的馮松也緩過勁來了，朝著抱著球拍，臉上掛著淡淡笑容的齊元春看去：“老齊，不是，咱們打著玩，讓你請外援，你請職業選手？”
其他人也愣住了：“真是職業選手？”
眾人都有些懵了，可見齊元春沒有半點否認的意思，顯然是預設了，如此大家更驚訝了。
他們都是網球愛好者，國內打網球比較厲害的職業選手他們都知道一些，哪怕不認識，也都聽說過，看到就算不一定能叫出名字，但肯定是有印象的。
可眼前這個少年，說會話，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等猛人，難不成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