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下午,工作完一天的高振東回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包得嚴嚴實實的婁曉娥,帶著幾位搬運工,抬著一大一小兩個箱子,站在他門口等著。一看就知道是送打字機來了,不過道理高振東都懂,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打字機這麼大。
門外不是說話的地兒,高振東連忙把家門開啟,叫婁曉娥進門。
婁曉娥對高振東這兒房間的功能佈局很清楚,招呼著搬運工師傅把東西放到日常被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南屋,高振東把幾位師傅的工錢結了,送他們出門。
轉頭關上門,高振東抱了婁曉娥一下,問道:“你怎麼這麼急就把打字機送過來了?這麼冷,等週日我去取也行啊。”
婁曉娥在高振東身上靠了靠:“我想著你早一點拿到,能早一點開始工作啊,雖然我不懂,可是聽你說起來,你那工作挺重要的,能早一點算一點啊。”
說完又給高振東來了個大的:“電視機我也送過來了。”
高振東這回算是既懂道理,又懂打字機為什麼這麼大了。
還沒等高振東說話,婁曉娥跳起身,用手點了一下高振東,接著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不許說話,拿都拿來了。”
好吧,來都來了。
高振東知道這個時候再說什麼拒絕的話那未免太過鋼鐵,他雖然工作是軋鋼的,但人不是鋼軋的,明顯不會在這個時候頭鐵,直接換了個問題:“那你家裡人看啥?這可太不好意思了。”
婁曉娥有點奇怪,理所當然的說:“我爸他們看他們的啊,這是我房間的,沒關係。”
高振東頓時有了前世常說的“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的感受,嘿嘿一笑:“好,當我沒問。”
婁曉娥開心了:“你去看看合適不,我去做飯。”
看著輕車熟路往回風爐那邊走的婁曉娥,高振東笑了,也沒矯情,只是告訴婁曉娥一聲櫥櫃裡有饅頭,不用弄主食了,婁曉娥清脆的應了一聲,高振東就去了南屋。
拆開箱子,檢查了一下,打字機狀態很好,婁曉娥非常細心的擦乾淨了上面的浮灰,整臺機器瓦光錚亮的,鍵盤部分的機械活動起來非常順滑,敲擊起來咔擦咔擦聲音悅耳,有點兒前世機械鍵盤的感覺了。
電視機高振東沒有多檢查,既然是婁曉娥正在用的,那就不會有什麼問題,要解決的問題只是計算機顯示訊號到電視訊號的轉換而已。
兩人在這邊琴瑟和鳴,對門閆埠貴家在嘀嘀咕咕。
就在高振東送走搬運工師傅的時候,閆埠貴把眼睛從窗邊移開,和三大媽八卦:“看來對門高振東是好事將近了,這姑娘三天兩頭的來,現在連嫁妝都送來了。”
三大媽沒好氣的說他:“胡說什麼吶,你見過把嫁妝先搬到夫家,然後結婚前再搬回去,結婚那天再搬回來的?瞎折騰麼不是。”
閆埠貴想想也是,不過還是在放飛自我:“那這麼大一箱子是什麼?”
三大媽把沒摘完的菜往閆埠貴面前一放:“有那閒工夫,來,幫我摘菜!!”
晚飯後,高振東送婁曉娥回家之後,看看才八點不到,於是回家拿上打字機,一邊琢磨著週日去婁曉娥家的事情,一邊向中院易中海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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