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定風之船
三人錯把秦默當成了酒肆夥計,秦默也不動聲色,心知不可力敵,這三人修為皆在開丹境左右,那大塊頭更是定丹境修為,秦默心中暗自盤算,伺機而動。
三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胡吹亂侃,秦默坐在破舊的櫃檯旁,只聽那刀疤臉說道“現在這軍中不太平啊!這幾日左將軍將以前秦家手下的軍隊全部給打散了,盡數收入自己麾下,如今這城中乃是多事之秋啊。”
賊眉鼠眼那人,端起酒碗與二人碰了一下,說道“可不是嗎!還是刀疤你有遠見,尋了個海船護衛的差事,不僅逃離了龍帝城,還能撈上一大筆呢。”
刀疤臉聞言嘿嘿一笑,得意道“不瞞你說,耗子,其實這差事還真不是我找的?”
賊眉鼠眼名叫耗子的男子,露出一個吃驚的神情,哦?了一聲。
刀疤臉喝了口酒,解釋道“這不趕上今年萬國朝會不歡而散嗎,十六公國和諸多本想趁機發財的富商只好悻悻而歸,這水龍州乃是古朝唯一的水路,自然是人滿為患,一船難求,方圓百里有實力的勢力都被徵召完了,就連最低階的道府都被僱傭完了,實力稍弱的商人只好退而求次,往軍中僱人了,我一個兄弟剛好接了這個差事,可惜他有一家老小,不如咱們逍遙自在,索性就介紹給我了,這些傢伙可都是富得流油,給的報酬更是不俗,這等美差我自然想著二位兄弟啦。”
“原來如此,還是刀疤你講義氣!”耗子聽罷,不由誇讚。
那大塊頭卻只顧著吃喝,滿臉油光,用力的嚥了咽口中的酒肉,說道“哎!對了。”
“怎麼了,二虎!”耗子聞言問那大塊頭。
那二虎被噎的難受,猛灌了兩口酒,露出一個難看的模樣,說道“啊!我聽說,秦家行刑那天,刀疤你就在場,是真的嗎!”
刀疤聞言,頓時來了興致,興奮道“確有此事,我跟你們說啊,那天也是該我倒黴呀,偏偏被調去守衛皇宮,後來又被調去行刑,而且說出來嚇你們一跳,你們猜我行刑的是哪個?”
耗子二人聞言皆是搖了搖頭,刀疤臉得意說道“正是那秦家廢物公子,秦默。嘿,你們是不知道啊,好傢伙,一下就把他的心窩給捅穿了,那血濺的我滿身都是啊!”
三人相談甚歡,直喝到深夜,一個個不省人事,秦默在一旁也聽了個一清二楚,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正好殺了三人,頂替他們出海!老頭看他們醉倒在桌旁,顯得有些無措,索性就要留秦默過夜,實則是想讓他幫忙而已。
秦默自是滿口答應,挨著老頭酒肆便是村裡唯一一處客棧,只有三間客房,老闆是個膽小的漢子,秦默在三人身上摸了些錢財交於他,便將三人一一拖進房內,又將三人行囊取來,果然在其中找到三份徵召信件,外加一些錢財。
秦默關上了房門,看著屋內橫躺在地面的三人不由露出一絲微笑,當先來到那二虎身旁,取下他隨身攜帶的精鐵匕首,眼中兇光一閃,直接是將其頭顱割下,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鮮血從其脖頸間噴湧而出,將秦默濺的滿身鮮血,一旁的耗子被鮮血淋到臉上,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目,正見秦默提著二虎的腦袋,酒勁瞬間便散去一半,滿臉驚恐,剛要開口喊叫,卻被秦默捂住了嘴巴,匕首直接劃過脖頸,血如噴泉,激射而出,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掙扎,不料竟是將一旁木桌上的茶壺給震落,秦默眉頭一皺。
“啪!”的一聲,那茶壺發出一聲脆響,摔成了碎片,秦默放開已經沒有生機的耗子,急忙看向那刀疤臉,若讓他清醒過來,他哪裡是其對手。
只見那刀疤臉睜了睜眼,緩緩起身,嘴裡嘟囔著“幹嘛呢!”
他身軀剛直起一半,秦默飛身撲來,手中匕首直接刺入前者胸膛,他劇烈的顫抖掙扎,看著秦默的雙眼,瞪的宛如要掉出來,那神情如同見了鬼一般,用盡最後的力氣喊道“鬼!”
秦默將匕首在其胸膛轉了幾圈才將其拔出,鮮血已經將地面染紅,他站在血泊裡,一邊擦試著匕首上的血跡,一邊自語道“今日,也讓你嚐嚐穿心之痛!”
將那精鐵匕首擦淨後,秦默在三人行囊中翻了身嶄新的衣服換上,取了三人財物,拿了一份徵召信件,從屋內走出,客棧老闆應該也聽到了方才的響聲,一臉震驚的看著秦默,又看了看三人的客房,竟是說不出話來,秦默見狀,取出了幾個銅幣扔給他,說道“三位軍爺說了,他們要好好休息,不要去打擾他們。”
“是,是,是。”老闆收了錢財連忙點頭,秦默來到酒肆旁,解開了其中一匹黑馬,對老頭說道“多謝老先生的飯菜,今夜我就不留了。”
說罷,不顧老頭的追問,揚長而去!這一走便是五日,終是趕到水龍州主城水龍城,作為古朝唯一的水路之州,水龍州的面積也極為遼闊,只這一州之地,就比十六公國加起來還要大,其中又分為許多城池!
而水龍城作為主城,其繁華程度絲毫不亞於龍帝城,入城之後,秦默尋了一處客棧落腳,第二日才趕到水龍城入海碼頭,到了碼頭秦默也被其壯觀景象所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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