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026探營
“那個都尉被射死了!將軍威武!”
“威武!威武!”
歡呼之聲接踵而來,本來射殺對方叛將,其手下的兵卒也應該群龍無首不攻自破。可是這支隊伍站在甲板上的幾名守衛雖然憤慨,但是根本沒有人做出任何投降的姿態。
“這幫子新兵估計是被嚇傻了!兄弟們,上去接收叛軍!俘獲四人,自動晉升伍長!”
為首將軍交還弓箭,衝著手下一隊士卒笑著嚷道。
眾兵卒聞聽收編叛軍便可以升任一級,頓時來了幹勁兒,紛紛拔刀舞槍衝著岸邊船隊湧了上去,生怕去的晚了剩下一些老弱新兵。
“放箭!”
突然船上響起一聲呼喊,隨即兩百名弓弩手拿著新配發的強弓對著岸上便是一陣箭雨。對方衝上來也就兩百多人,即便壽臨新兵還沒掌握訣竅,但是架不住地勢開闊,對方人員集中。僅僅三輪齊射,岸上士兵便有三十餘人喪命,一百餘人掛彩負傷。
“新兵謀反啦!火速後退!”
待到這群官兵退出一箭之地,算上攙扶拖拽,全算下來能喘氣的只有六十餘人。
“郭德剛,火速過去通稟大帥,調集一萬兵馬過來平叛!快去!”
帶隊將領眼見新兵頑抗,急忙催令一名小校回營求援,自己則是上馬橫刀緩緩行到隊前。
“這皮甲修補起來估計要花費十幾個金幣吧?來人幫我把它拔出來!”
姚泰安慢悠悠的從甲板上坐了起來,手臂肋下的皮甲被一支羽箭貫穿,牢牢的連在一處。
“老爺,剛剛您嚇死哥幾個了!”
幾名家丁上前七手八腳的將他的護甲解開,姚泰安活動了一下手腳,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披著鎧甲確實影響行動,還是這樣爽利。”
船中的兵卒紛紛走出艙室,警惕的來到岸上,列隊集結。姚泰安換了一身黑色長袍,提著長劍來到場中。
“一半人負責戒備,另一半人抓緊吃飯。誰要是想衝擊本隊,大家就給我格殺勿論。”
“是!姚老爺!”
對方見壽臨兵在岸邊吃飯休息,料想他們也不會突襲本隊,於是紛紛幫忙救治傷兵。有幾個膽大的丟下兵刃悄悄接近場中傷亡的同袍,壽臨兵也是沒有對他們發難。足足過去了一個時辰,遠處煙塵滾滾的開過來一支隊伍。
“將軍!羅帥帶人過來了。”
聞聽小校喊話,郭懷慶急忙撥轉馬頭,衝著來人方向望去。但見來人最前面是一匹青色駿馬,副帥張青正意氣風發的迎面馳來。
“張副帥,郭某奉命前來接管新兵,怎料這幫新兵居然起兵譁變。懷慶手下兵卒折損大半,請副帥責罰!”
張青點了點頭,催馬來到隊前,眼見姚泰安一襲黑袍站在隊伍中,猜到他是這群人的領隊,於是拱手朗聲道:“這位可是新軍統領?鄙人張青,北伐東路軍副統帥。大家都是南理國的兵士,閣下為何要射殺我軍士卒啊?”
姚泰安見來人手中未拿武器,像是一個說理之人。於是先前兩步,拱手答道:“見過張副帥,在下姚泰安,壽臨新軍都尉。此番應召率隊前來支援前線,方才抵達對面那位將軍便要奪姚某兵權,我壽臨兵卒這才拼死抵抗。”
張青見姚泰安一副理直氣壯的神情,詫異的看了看尚未收斂的屍體,疑惑的問道:“想來也是雙方會意錯了,主帥命郭將軍前來迎接貴軍,何來搶奪兵權一說啊?姚都尉是不是想多了?”
姚泰安遣人將皮甲箭矢取出來,遣人雙手捧了交給張青,憤然道:“這姓郭的開口便要我軍受其指揮,半點解釋沒有便朝著姚某突發你冷箭。張副帥請看這箭傷,一箭穿甲,分明就是想要姚某的性命!如此手段,不知是姚某理解錯了,還是我壽臨兵不該趕來?”
張青尷尬的看了看皮甲,又嗔怪的瞪了郭懷慶一眼,這才轉頭笑道:“姚都尉新進兵營,不知曉這郭將軍的手段。他可是我軍中的神射手,他這一箭只是一時技癢,不過一件皮甲而已,想來姚都尉並未受傷吧?”
姚泰安眼見對方蓄意包庇,無奈冷聲道:“張副帥想說這一箭是正常的嗎?責怪姚某小題大做?”
張青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尷尬的笑道:“本帥哪裡會責怪姚都尉嘛!一切都是誤會,大家今後是同袍手足,瞭解多了,一切自然也就不會計較了。”
“那這些折損的兵卒如何計較?”
“這些嘛……”張青看了看四周,隨即笑道:“雖說枉死了些許兵卒,但是一切都是誤會,我軍自然不會計較。回頭郭將軍自當領受責罰。”
姚泰安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看了看身周兵卒,皺眉問道:“張副帥,那我壽臨子弟如何安排?難道還要拆分給別的隊伍嗎?”
張青聞言臉上顯出一副和藹的笑容,出聲解釋道:“那倒不用。剛剛探馬來報,說是北濟小皇帝急調援軍,不日便會趕赴本城。我方已然調集了五萬人馬在城北山口處攔截,只要堅持三日,一旦破城,這援軍自然便會退去。煩請姚都尉攜帶新軍前去山口協防,張青在此預祝貴部馬到功成!”
眼見對方並未責怪,姚泰安心生狐疑。張青見狀,隨即貼心的叮囑道:“姚都尉此去也不可太過輕敵,據說北濟援兵此次帶隊的是小皇帝的親弟弟蕭和忠。此人年歲不大,但是深諳兵法。姚都尉若是能生擒了敵國將領,那功績絕不亞於一城之功。”
姚泰安抱拳領命,隨即整隊軍馬開赴駐地。
張青對著郭懷慶訓斥一番,這才帶隊回去帥賬。
澤慶城外五里,南理國軍營。
“副帥,這姓姚的分明不把我軍放在眼裡。我軍百餘人折損,副帥非但不去責罰他,還讓這幫新兵整隊佈防,難道郭某得一百同袍就這麼白白枉死了嗎?”
張青笑著給郭懷慶斟滿一杯水酒,這才笑著坐下道:“一個愣頭青,郭將軍同他計較什麼?回頭殺入城中,本帥特許你三日假期,聽說澤慶城主的妻女皆是國色天香,本帥准許你先挑選一個怎樣?”
郭懷慶一口飲下杯中水酒,憤憤道:“可是副帥,這也太便宜那姓姚的小子了!郭某還是覺得不服!”
主帥張鷹端起酒杯走到近前,不滿的埋怨道:“二弟,如此放過這廝確實讓人不快!他們一隊新兵,居然敢在咱們營中殺人,豈能輕易放過?”
張青微笑捻著鬍鬚,慢悠悠的道:“攔截北濟援軍,勢必拼死抵抗,小弟早就知會了段將軍,這隊新兵安排在防禦最前位。一場戰事下來,能不能苟活三五人都不好說。況且那兩名仙長雖說不能入城建功,但是卻也答應幫助我軍抵擋援軍。”
張鷹聞言大喜,隨即又泛起狐疑,輕聲道:“二弟,他們驚鴻派不是說不會插手凡人戰事嗎?難道改變主意了?”
張青清了清嗓子,狠厲的笑道:“驚鴻派又不是第一次斬殺北濟皇族了,此番出手自然也不會留下把柄。屆時他們會用晨霧作為掩飾,如果霧氣不夠,仙長們還會借用玄通新增幾分霧氣。他們斬殺了蕭和忠,順便將那姓姚的連同手下一併剷除。兩軍交戰,死傷再所難免。況且對方失去一名忠王,我軍也折損了一支千人戰隊,甭管誰想找咱們麻煩,也是徒勞不是?”
二人聞聽張青的講解,立時轉憂為喜。帥帳中重又響起歡愉之聲。
城北五十里處,南理軍營。
姚泰安剛剛參加完軍議,北濟軍還要十幾個時辰才能抵達,眾人紛紛安排將士修養精神,準備乾糧。
一日後,黎明時分。
千山周圍霧氣升騰,兩軍相隔十幾裡紮下營寨。此時雖然晨霧瀰漫,但是相距百丈隱約還能看到些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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