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解成這小子,似乎吃甜頭吃上癮了,現在他最為積極地向劉之野靠攏,態度格外熱情。他見狀連忙起身,麻利兒地跑了過來,熱情地幫著劉子野搬行李。
“劉科長!您終於回來了?這邊先歇著,天怪熱的。剩下的我幫您搬到屋裡去。”他一邊說著,一邊不由拒絕地接過行李,將其搬進了屋裡。
劉之野跟三大爺打了個招呼,拿出煙來遞了一根兒給他。說道:“三大爺!您明兒個開學了吧?”
閆埠貴接過煙,輕輕擦燃火柴,點燃後,他美美地吸了一口。
然後,他眉開眼笑地道:“可不是嘛!跟你爸一樣都是明兒個頭一天。”
接著,他遲疑了一下,小聲兒地對他說道:“劉科長!您讓我們多關注旱情,你覺得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兒了?”
劉之野深吸了一口煙,眯著眼睛說道:“我也不是神仙,但是你們都是從那些饑荒年代過來的。還記得1942年嗎?有備無患啊。”
他頓了頓,然後接著說:“我一家之言,你們聽不聽都隨意。話出我口入你之耳,出了這個大院後我絕不承認。”
閆埠貴其實也感到有些不對勁了。不光是他,稍微有些敏感的人都能感覺到一種不尋常的氣氛。
這一年來,四處都是旱情,糧食定量每月都在減少,價格也越來越貴。這就像是一場無聲的危機,悄然蔓延。
鴿子市上的糧食價格更是讓人應接不暇,幾乎隔幾天就是一個價兒,讓人捉摸不定。有些聰明人,已經開始暗地裡囤積糧食,似乎在為即將到來的未知做好準備。
這一切絕非一時半刻的缺糧現象,而是一種深刻的預兆。原本猶豫不決的閆埠貴,在深思熟慮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
“買!”他堅定地說道。“必須儘快買糧!”
閆埠貴無疑是個精明地人,雖然扣扣搜搜地不捨得吃不捨得喝。這個夠糧的決定可不一樣,它可是關係到一家老少的命,不比其它。
然後看著劉之野,真心實意地說道:“劉科長!感謝您能不計前嫌,冒險提醒大夥兒,要是真遇上了災荒,您這是救了大家的命啊!”
這會兒,才從房間裡走出來的閆解成,接茬說道:“我就說,聽劉科長的沒錯,人家不比咱們見多識廣嗎?您老就是摳門兒,捨不得高價兒買糧。”
閆埠貴決心一下,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回家拿糧本,要將下個月的糧食先買回來再說。
劉之野回到東跨院,去見父母。
“爸!媽!我回來了。”劉之野笑著跟他二位父母,打著招呼。
“啊!之野!這是培訓結束了嗎?”劉竟齋驚訝地問道。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三個月的時間就這樣悄然而逝,彷彿轉瞬即逝。
他們見到兒子歸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望著這個久違的兒子,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眼中更是充滿了疼愛。
他們仔細打量著劉之野,關心他的身體狀況,詢問他是否瘦了,彷彿要把這段時間的思念全都傾訴出來。
接著,劉母開始忙碌起來,準備晚上的飯菜。她決定做一頓豐盛的硬菜,以此來犒勞犒勞劉之野。在廚房裡,鍋碗瓢盆的聲音響起,一股誘人的香氣瀰漫整個院子。
等到只剩下他和父親劉竟齋時,兩人還在院子裡聊著天。
不多時,妹妹推門走了進來,看著幾個月未見的大哥,她的眼裡滿是驚喜和親切。他們三個人一起走回了屋子,院子裡只剩下歡聲笑語和一家人團聚的溫馨氣氛。
夜幕降臨,月光灑在院子裡,一家人坐在院子裡聊著天,享受著這個美好的夜晚。劉之野知道,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有一個溫馨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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