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作為一年中最後的一天,被人們稱為“月窮歲盡之日“,又被稱為“除夕“,而在京城人中,則通俗地稱為大年三十兒。
對於京城人來說,這“年夜“被視為正式的年禧,因為它正是“一夜連雙歲,五更分兩年“的時候。
在這一天,許多重要的送舊迎新慶典都會在這天舉行,充滿了濃厚的年味兒。
這天晚上,一家人會進行三件事情:祭祀、吃年夜飯、守歲。
年三十,大天早兒起的,劉之若便來敲門他大哥的房門。
“嘭!嘭!嘭!”的敲門聲此起彼伏。
“老哥!起床啦!我們今天還要大掃除呢……”
劉之野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手錶才六點多,這是個難的休息日,他本想多睡一會兒。然而,門外那充滿活力的聲音讓他無法抗拒。
他嘴裡嘟囔了幾句:“我這好不容易休天班兒,你就不能讓我多睡會兒嗎?”
隨後他打著哈欠從床上爬了起來,一邊兒穿衣服一邊兒抱怨著早晨的寒冷。
“嚯!齁冷啊今兒個!”
然後,他拿起洗刷用具準備去中院。一開門兒就瞧見門外,老妹嬉笑著對他做鬼臉兒,那笑容如春天般的陽光,溫暖而耀眼。
她那雙明亮地眼睛閃爍著興奮地光芒,劉之野頓時也被他們感染了,精神為之一震,笑容就爬滿了他的臉上。
劉之野輕輕地揉了揉了妹妹的小腦袋瓜,在她的嬌慎中,去廚房向母親鄧茹打了聲招呼。
“媽!今天早上做了什麼好吃的?”他笑著說道。
劉母鄧茹笑著跟他打趣道:“呦!今兒個怎麼不早起遛彎兒去了?”
劉之野跟她逗央子:“嗨!我這是十年等個閏臘月——難得有這麼一次休息地機會啊!”
“怎麼著也嘚給自己個兒放個假,放鬆放鬆。”他說著話便要出門。
劉母在後面輕聲叮囑他:“快去快回啊,我特意為你做的炸醬麵,可別太晚回來,麵條會變坨的。”
劉之野點頭答應:“得嘞!我去去就回。”
他腳步輕快地來到前院,碰巧兒瞧見閆家兄妹,正準備出門放鞭炮。
閆解成熱情地打招呼:“劉哥,早上好啊!吃了嗎您吶!”
他身旁的弟弟妹妹們,也學著他向劉之野打著招呼,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劉之野微笑著回應:“吃過了,多謝你們兄妹的關心啊。”
“解成,伱們家放鞭炮可真夠早的啊!”
閆解放拿著一根兒香,準備去點燃鞭炮,臉上露著興奮的笑容。往年這大院裡,他們都是第一家放的,今年也不例外。
隨後噼裡啪啦地鞭炮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清脆的響聲迴盪在大院上空,為這個新年增添了喜慶的氣氛。
他接著走進中院的水龍頭這裡,此刻已經有好些人在忙碌著。
見到這些大院裡的鄰居們,自然少不了一番客套,大家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互相熱情地打著招呼。
唯獨賈家和易家例外。
易忠海在前一階段從拘留所釋放回來後,院裡特地召開了一次大會,對他進行了批評教育,這對於他這個自尊心較強、好面兒的人來說,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而且,一大媽還鬧著要跟他離婚,但在婦聯同志和聾老太太的調解下,她最終放棄了離婚的念頭。
這會兒的易忠海早出晚歸地,與一大媽倆人關上門過自己的日子。很少跟人接觸,貌似與賈東旭也鬧掰了。
賈家就更不用提了,賈張氏被判了三年,已經進了勞改隊踩縫紉機去了。
剩下賈東旭跟秦淮茹兩口子帶著孩子過日子,雖然有些愁雲慘淡的。但是沒了賈張氏這個好吃賴做的在家,日子反而好過了不少。
豆芽菜何雨水,聽到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兒,也跟著起床了。肚子餓得咕咕叫,只好去叫他那個不著調兒的哥哥傻柱起來做飯。
傻柱昨晚與院裡的幾個小年輕打牌玩到深夜,有些疲倦,被妹妹這麼一吵也只好起床了。
他起來開門洗漱,就瞧見了劉之野,頓時來了精神了。
“劉哥!可有日子沒見您啦!”
“中午來我家裡,我給你做幾個拿手菜咱倆喝點唄!”
劉之野笑著拒絕道:“甭忙活了,大過年的都嘚在自己個兒家吃,等年後吧,我去弄點山野貨,回來你給露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