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叔公這是真不知道,還是在凡爾賽?可以肯定,叔公的心境要比他強上很多。從之前修煉《小龍象功》就可見一斑。
這小龍象功,修煉起來會傷肝脈,滋生戾氣,讓人脾氣自然而然的暴躁易怒。
陳陽修煉這門功法,都得服用一些疏肝益氣的藥物輔助,而黃道林卻是一點都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足見其心境之強,完全能無視功法的副作用。
陳陽道,“叔公,在心境修煉方面,有什麼竅門麼?”
“心境這東西,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你急於求成,就越是欲速不達,要放寬心,慢慢來……”
“我在心境的修行方面,從未有過刻意,但主要還是年輕的時候,打下的基礎夯實,我從小修煉《降僮扶乩術》,一直到三十多歲,這門功法的表現都是平平無奇,我甚至只把他當成普通的養氣養生功法練習,一直到突破了靈境,這門功法給我的感覺也是很普通……”
“我從八歲開始修煉這門功法,直到50歲左右,這門功法的好處才慢慢的展現出來一些,身68歲以後,整整一甲子的時間,我方才理解這門功法的真正強大,我能明顯感覺其對我在心境提升有莫大的助益……”
……
一甲子的時間,修煉一門功法,而且還是表現平平的功法,這需要多大的毅力?
換作是陳陽的話,恐怕早就換了功法了。
黃道林笑了笑,“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一些前輩高人的指點,就比如臥雲前輩,他正好知道這門功法,在知道我修煉這門功法之後,給了我不少點撥,不然的話,我怕也不能保證能把這門功法大成。”
也就是說,一甲子的時間,基本都拿來磨練心境去了,這心境能不強麼?陳陽的佩服可以說是五體投地。
但唯一可惜的,便是這功法必須從幼年時開始修煉,這個條件太苛刻了些。
黃道林道,“心境這種東西,修煉起來也不難,多思多想多讀書,多多培養興趣愛好,無論是練字畫符,還是釣魚養花,只要有益於身心健康,能夠陶冶情操,哪怕是吃飯喝水、砍樹摘茶,也是一種修行……”
陳陽點了點頭。
他說得對,急於求成,不是好事,還是一步一個腳印踏實一些。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要和穎兒一起去省城玩幾天,明天早上你要是方便的話,送我們去趟縣城車站。”
“好。”
兩人從書房裡出來,黃道林下了樓,陳陽回屋呆了一會兒,又回了書房,翻看起了黃道林收藏的書籍。
……
——
“喔喔喔……”
早上,院子裡的雞叫聲將陳陽驚醒。
看了下時間,也才早上六點,他知道夏天夜短,可這也太短了些。
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將手裡的書籍放回書架。
取出兩顆蘊神丹服下,調息了片刻,陳陽又是精神奕奕。
從樓上下來。
黃道林已經弄好早飯,黃穎也收拾好了衣物,加上一堆特產,裝了有兩個箱子。
現在黃穎也已經突破靈境,體魄超過二十品,一手一個箱子,已經絲毫不覺得吃力。
曾經手無縛雞之力的黃老師,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位怪力女。
剛剛突破,她得花點時間好好熟悉和控制暴漲的力量,不然很容易傷到人。
吃早飯,行李裝上車,黃道林鎖了門,也才七點,太陽才剛剛從山那邊露出來一個小頭。
這也太早了些。
上車前,黃道林又取了一顆藥,交給陳陽。
陳陽接過藥,有點疑惑。
黃道林道,“昨晚煉的【煉心丹】,品質較之前好了不少,你昨晚剛服用過,不宜接著再用,這顆藥,你自己留著,等到將來再有突破之前,再用他它不遲。”
陳陽聞言,眼睛一亮。
“叔公,你這效率也太高了吧?”
昨晚陳陽給了他一滴真龍血,萬萬沒有想到,黃道林說幹就幹,連夜就把那一爐煉心丹給煉了。
這效率,確實夠高。
“人老了,瞌睡少。”
黃道林只是莞爾一笑,招呼著上了車。
迎著初升的旭日,車子很快消失在山道上。
……
——
凌江縣城。
送走了黃道林和黃穎,陳陽從車站出來,便去了濱江路,在望江樓要了一個包間。
把孫天豪和錢懷仁給叫了過來。
十點左右,兩人來到了包間。
上一次,陳陽給了他們安排了一個任務,讓他們想辦法把清泉老人給騙過來。
都過去好幾天了,這事一直沒什麼緊張,這次既然來了縣城,他正好過問一下。
包間裡,兩人都坐在陳陽的對面,態度恭敬。
孫天豪道,“這幾天,我一直在聯絡我師父,但是聯絡不上,我又問了幾位師兄弟,他們說,家師好像是閉關了……”
“閉關?”
陳陽聞言,眉頭輕輕一蹙,“閉關幹什麼?突破道真境?”
如果是突破道真境的話,那就有點難搞了。
道真境的強者,陳陽可不敢保證自己能頂得住。
可別獵鷹不成,反而被鷹啄瞎了眼睛。
“可能是吧。”
孫天豪點了點頭,“我找了好幾位師兄弟都問過,閉關是閉關了,但並不知道原因,有可能是煉丹,也有可能是突破境界。”
錢懷仁說道,“清泉師叔停留在造化境後期也又不少時間了,如果是突破道真境,也並不意外。”
陳陽對孫天豪說道,“你再找人問問具體情況,搞清楚他是為什麼閉關。”
如果只是煉丹,那應該也花不了幾天,如果是突破境界的話,那恐怕就有的等了。
要是讓這人突破道真境,還真有點棘手。
“好,咳!”
孫天豪應了一聲,不經意的用手揉了揉胸口。
“怎麼了?”
陳陽挑了挑眉。
剛剛孫天豪進來的時候,陳陽就已經察覺到他氣息不穩,似乎有傷再身。
孫天豪道,“前天在城裡遇到幾個秘宗和尚,起了點衝突,一起到郊外約了一架,受了幾掌……”
“秘宗和尚?”陳陽聞言,眉頭微蹙。
孫天豪點了點頭,“那群和尚十分無禮,說我身上有血丹的氣息,要我交出血丹,否則就要制裁我,我哪裡忍得了這個?”
“我在郊外找了個沒監控的地方,正好試了一下五龍丹的藥效,把他們給送江裡餵魚了……”
……
孫天豪講起了經過。
陳陽聽完,臉上表情凝重。
“瞭解過什麼來歷麼?”
“似乎是神火宗的,身上都戴著神火宗弟子的骨牌,為首那個,叫桑昆,境界和我差不多,靈境後期……”
果然是神火宗。
陳陽道,“骨牌怎麼處理的?”
孫天豪道,“我早些年跟隨師父和神火宗的人打過交道,知道那骨牌的奧秘,所以,我只是把他們打成重傷,趁著還有一口氣吊著,給他們綁了石頭丟進的江裡,那骨牌中的神火雖然厲害,但是遇了水,想燒也燒不起來。”
聽到這話,陳陽才算是鬆了口氣。
這傢伙也確實是狠人,不過,倒也還算機靈,不然的話,如果那幾人神火報信,只怕孫天豪現在要麼死了,要麼就只能亡命天涯,跑回嬈疆去了。
看來,這次神火宗來了不少人呀。
……
陳陽往錢懷仁看去,“你那邊呢?你那個師父,黃龍道人,還有沒有聯絡過你?”
錢懷仁搖了搖頭,“自從那天在八面山聯絡過我一次,便再也沒有聯絡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