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他有跟你說過什麼?”
眼見陳陽盯著自己發愣,黃龍道人問了一句。
陳陽回過神來,點了點頭,“你們師出同門,你出於嫉妒,修煉邪功,墮入邪道,不僅如此,還趁著周老閉關,殺了你們的師父,而且,還殺了他的妻兒……”
這番話,陳陽可是一點都沒有避諱了。
這裡是報國寺,他可不怕黃龍氣急敗壞對他出手。
你殺了他的師父倒也罷了,畢竟他的師父也是你的師父,你們一家一半,可你殺了人家妻兒,是怎麼做到能如此坦然的說出,對他問心無愧這句話來的?
然而,黃龍道人在聽到陳陽這話之後,卻是面不改色,一副古井無波的表情,“我和他之間的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有些事,你不懂,也希望你永遠不會懂……”
陳陽眉毛一挑,“前輩這是打什麼機鋒?”
他可不認為周明遠會編瞎話來欺騙自己,但他也實在想不通,那天在宋開明家的蛇窖裡,黃龍到底給周明遠講了些什麼,能讓周明遠改變了對他的態度?
黃龍道人搖了搖頭,沒有答他,而是扯回了正題,“金夾山,去嗎?”
“如果你能請動周老,我跟你去一趟也行。”陳陽道。
“好。”
黃龍道人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你還沒說,你和周老之間,怎麼回事……”
陳陽倒是執著得很,既然都已經問了,自然就得打破砂鍋問到底。
黃龍道人往陳陽身後瞟了一眼,“蕭觀主來了,你問他吧,他有經驗,能給你答案。”
陳陽聞言,回頭看去,卻是蕭劍鋒和雲霆二人從寺內出來。
再一回頭,黃龍道人卻已經走出廟門了。
這老道……
“陳陽,看什麼呢?”
兩人走了過來,雲霆道長問道。
陳陽乾笑一聲,“剛剛黃龍前輩說,蕭觀主知道他和周老之間的恩怨,讓我問你來著,還說你什麼有經驗……”
“我?”
蕭劍鋒一臉的懵。
雲霆也往蕭劍鋒看去。
蕭劍鋒哭笑不得,“我和他又不熟,怎麼可能知道他和周老之間的事,我又沒弒師殺妻,哪裡來的什麼經驗,這老道誆你的吧……”
陳陽訕訕。
……
——
王援朝家的別墅。
房間裡,陳陽參悟了大半天青神劍法。
這劍法確實精深,餘懷真的劍意傳渡,相當於將他對這門劍法的領悟,儘可能的強傳給了陳陽,直接帶他入門,幫他節約了不少的時間。
如果讓他自學參悟,縱然天賦再高,怕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
八翅蜈蚣雖然幾天就學成了,那是因為它直接掠奪了森山佑一的記憶,這種傳承方式可比劍意傳渡更牛皮。
森山佑一作為矮國的頂流劍道強者,在劍道上的天賦絕對是極強的,也就是這樣的一位存在,也花了數月時間才入門。
餘懷真算是帶著陳陽強行跨過了這一步。
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這一步跨進來容易,以後可就多得靠他自己參悟了,能走多遠,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這套劍法,並不只是落劍術和萬劍術,還有飛劍術和天劍訣,以及幾套劍陣。
可以說是包羅永珍,真博大精深。
飛劍術乃是元神控劍之法,修煉到深處,隔空取人首級不在話下。
天劍訣則是一套心法,可以引天地之勢入劍招,在劍招之中注入五行風雷等元素能量,增強破壞和殺傷。
但無論是飛劍術,還是天劍訣,修煉難度都要比萬劍術和落劍術高,就算是餘懷真,在這兩門劍術上的造詣,也堪堪得了些皮毛。
陳陽想在這兩門劍術上有所建樹,還得靠他自己。
目前來說,落劍術和萬劍術,就已經夠他學的了,劍術一道,路確實很長。
……
傍晚時分,陳陽停了參悟,把鄧玉連交給他的那塊環形玉佩拿了出來。
玉佩通體碧綠,質地細膩。
捏在手裡仔細瞧了瞧,這玉佩都被盤包漿了,應該很有一些年頭。
能在天罰之下完整無缺,必定不是尋常寶物。
大機率不是什麼護身寶物。
如果是護身寶物,陸凌風一死,這東西不可能完好無損。
陳陽用元神往裡面探了探。
隱隱約約的,能感覺到裡面有一層什麼東西在阻擋元神的探入。
元神沿著這層東西摸了一圈,貌似是一個方形的空間。
空間應該不大,頂多有一米見方,但這空間的壁壘很堅韌,陳陽的元神無法穿透,便也無法知道其中的情況。
儲物類的寶物?
陳陽收回元神,眉毛跟著皺了一下。
儲物類的寶物,在如今的修行界可不多見,他只見過兩種,山虞印和山君印。
山虞印子能儲藏能量體,無法儲藏實體,山君印就要高階一些,裡面有空間可以儲物,但空間不大。
這隻環形玉佩,算是他見過的第三種。
也難怪在陸凌風身上並沒有發現多少家當,原來這人手裡有儲物玉佩。
這神農門,貌似是真挺不簡單的。
只是,這玉佩中的空間,怎麼開啟呢?
陳陽嘗試了一下老三樣。
先是滴血試了試,沒什麼卵用。
接著又元神滲透,搞了半天,還是打不開。
最後將體內真元渡入,結果依然沒什麼動靜。
陳陽不由得皺眉。
折騰半天,都沒能開啟玉佩中的空間。
“呼。”
陳陽有些煩悶,都有種想把它扔地上給摔了的衝動。
算了,還是等蜈老醒來吧。
等蜈老讀了陸凌風的記憶,自然知道這玉佩怎麼開。
……
晚上,書房裡。
電腦機箱的風扇呼呼的響著,王援朝坐在椅子上,手裡的鋼筆輕敲著桌面。
“李秀蓮一直在鬧,說要見他那個哥哥,你自己答應人家的,怕是得給解決一下?”
“這個……”
陳陽坐在沙發上,“這事好辦,也不好辦,那三尸人面樹的樹身太大,在哪兒給她看?而且,一棵樹而已,看了又有什麼意義?”
“意義?你哪懂人家這些靈植之間的感情?既然做不到,當時就不該答應……”
“我要不答應,她能那麼容易的交代麼?”
“唉!”
王援朝嘆了口氣,“關鍵她現在要鬧,說你言而無信,認真說起來,這女人也確實是可憐……”
“王老,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聖母心了?”陳陽古怪的看著王援朝。
王援朝哭笑不得,“我只是就事論事,有感而發,哪裡就聖母心了?現在她鬧的厲害,你小子倒是不聖母,拍拍屁股走了,爛事留給我處理,早知是這樣,你們還不如在四峨山的時候,直接把她滅了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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