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晉見
南柯寂迫不及待地跳上馬匹,一路揚長而去,王尋逸也沒有時間多想緊隨其後。不久便來到了宮門之外,一路上遇見地兵士對南柯寂皆是以軍禮相對,看得出來南柯寂在軍中威望極高。而這則更加讓王尋逸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多了一分的敬佩之情。
不久,來到大殿門前。南柯寂卻並未直接進入大殿之中,而是轉身向著門的反方向走去,來到龍臺之上,望著這浩大的都城,張開自己的雙臂,盡情的擁抱這浩大的城池,不禁有一絲的感概。
王尋逸默默地站在一旁,自始至終未發一語,而是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個他將要託付全部才能的君主——南柯寂。
風聲驟起,吹動都城的旗幟作響,南柯寂獨立龍臺之上。顯得格外的應景,這一刻,王尋逸終於算是看清了南柯寂的臉。
眼前的這個男人面如冠玉,長身而立,劍眉星目,瀟瀟灑灑,爽朗清舉,天質自然“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這幾句話來形容南柯寂再為合適不過了。而他那靠近一米八的身高更是將他的魅力展現的淋漓盡致。
南柯寂突然轉身,從感慨萬千的情緒中抽離出來。一臉欣喜地對著身後的王尋逸說到“來!”。王尋逸莫敢不從,緊緊的跟隨著南柯寂的步伐進了中央大殿。只見宮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金蓮之奢靡。如此窮工極麗,王尋逸倒還是第一次見呢。
此時大殿中文武百官皆在場,但是所有的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嚴肅。這如此不一般的氣氛便是印證了王尋逸先前的猜想,王尋逸想著“果然我的擔心是對的。看來今天是一定會發生些事情了……”
“兒臣叩見父親!”整個大殿之中迴響著南柯寂鏗鏘有力的聲音,說罷便行叩首大禮,南柯寂整個人更是欣喜不已,十分期待父親將會怎麼誇獎自己的豐功偉績,而王尋逸剛剛出山,也不懂這些。只能是現學現賣,四肢極為不協調的盡力行禮,顯得十分的尷尬。
正當王尋逸略有羞愧時卻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沒有空搭理他,而是在南柯寂與其父親之間來回切換,彷彿預示著他們之間即將發生著什麼。
王尋逸略微地抬起頭,看見了那個坐在殿座之上老人——南朝君主南柯墨。
而他的臉上卻充滿了陰沉,眼神之中帶有著的卻是令人看不透的深邃,而在這深邃之下,王尋逸卻是看到了一閃而過的腥紅殺氣。
只見他對著百官使了一個小手勢。一年輕男子便踱步而出,進言到:“主公,世子大人有罪!還望主公降罪於世子!”整個語氣十分的激進,似乎是今天必定要讓南克墨降罪世子。
殿下兩個人的心頭大吃一驚,面色大變,那兩人自然便是南柯寂與王尋逸。王尋逸則在全心全意聆聽所謂的世子大人的罪狀,而此時的南柯寂已經是心不在焉,整個人就好像是丟了魂一樣。
“噢,你可說說,世子何罪之有?”南柯墨髮話了,儘管不多,但他的語氣就像是一頭龍,一頭年邁的老龍,雖然外表看上去已經年邁不堪,但是他的聲音卻猶如低沉的龍吟一般,聽的人汗毛直立。不過他自己的表情卻是十分期待的樣子,年邁的臉上的嘴角處更是露出了一絲的壞笑,南克墨的右手也是撫摸自己的下巴處,好似不用派人證實世子的罪名,他就已經確認了世子卻是犯了錯。
這一個細節卻是引起了王尋逸深深的懷疑。
“主公,本朝世子南柯寂未有主公軍令擅自率領軍隊出征,雖然,當時主公身體抱恙,但是仍舊是應該稟明主公,但世子依舊是是無視主公。此舉將主公您置於何地?且不說自古云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眼下將還在內豈能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此乃欺君之大罪啊,還望主公奪去南柯寂的世子之位,以示懲戒,彰顯主公之威嚴!”
這一刻,南柯墨沉默了,只是盯著眼前這個跪在地上兒子。
那年輕男子見狀便馬上又補充道:“主公,世子還曾狂言道自己不久之後就將坐上這殿座之上,馳騁天下!!!”
“什麼!逆子啊,逆子啊!!!我還沒死,你就想迫不及待地要坐上著至尊之位了?”這條年邁的老龍暴怒道,順勢將一旁的酒杯向著南柯寂扔來。整張臉上的皮肉在不斷地顫抖,口中的口水更是生氣的濺射了出來。
“碰”銅製的就被砸在南柯寂的身上,而現在他卻沒有絲毫的作為,他的臉上寫滿了害怕與驚恐。對於這條老龍,他還從沒有想過會有如此的局面,而如今的他不過是一條剛剛年滿二十的幼龍罷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現在這種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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