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院長怔了下,也沒多問,取出沈初的調職報告遞給了他。
霍津臣目光定格在日期,驀地一僵。
三個月前!
難怪她那麼重視的工作,會因為他屢次為了聞楚要挾她時表現得那麼不在乎。
她從來不是破罐子破摔,更不是說說而已。
她早就決定好了。
霍津臣揉皺檔案一角,掀起眼皮質問,“她調職的事,為什麼沒告訴我?”
周院長回過神,“沈醫生要調職的事並沒有讓我公開,我也尊重她的選擇,何況…”他停頓數秒,話語深沉道,“我也不清楚您跟沈醫生的關係,畢竟她在院中屢屢遭受不公,卻無一人站在她身邊,她選擇調離也是不錯的選擇。”
周院長的話像一根刺,扎進了他的心。
仔細回想,沈初從前不是不愛笑的。
只是後來她再也沒了笑容。
他知她怨恨他,卻不知,她恨不得離開他。
霍津臣凝視著報告上“江城醫院”字樣,沉默片刻後,他放下檔案,轉身離開。
…
航班準點在江城落地。
錦山療養中心的醫護人員早早接到通知,等候在機場。
沈初與工作人員推著被固定在輪椅上的沈皓走下飛機時,醫務人員便上前接手。
“是沈小姐吧?祁少已經通知過我院了,您可以放心地的患者交給我們。”
一名男護理主管走上前,態度極是客氣。
沈初知道是因為祁溫言的關係,她自己也查過,錦山療養中心在江城口碑排前一二,也屬於私立高階醫療機構,整個療養院的規格,類似度假酒店,費用自然跟私家醫院不相上下。
她替沈皓攏好裹在他身上的外套,換個環境,對他來說或許也是好事。
“那就拜託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