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推開他那一刻,他忽然擒住她手腕,往懷裡一拽。
她壓根站不穩,狠狠砸進他胸膛,身體嚴絲合縫地與他貼在了一起。
“你——”
話未落,男人強迫她揚起腦袋,吻了下來。
沈初腦袋嗡的一片空白。
下意識掙扎。
霍津臣又一次將她逼退到牆上,囚禁她在他懷裡,令她動彈不得。
這是這六年來,他唯一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吻她的。
她不知道,這算什麼…
地面鋪開的影子,是他與她最虛無的交錯,也是出乎意料的迷亂糾纏。
在片刻的錯愕下,沈初被他吻得險些喘不上氣,才猛地回過神,急得咬破了他的唇。
男人悶哼了聲,眉頭皺緊。
分離後,他下唇明顯染了一抹硃砂般的紅。
沈初抬手就要朝他打下去,被他眼疾手快截住,攬入懷,“白天還沒打夠嗎?”
她整個人一陣恍惚,沒說話。
嫁給霍津臣六年,她都已經習慣了他的冷漠,忽視,他總是在她面前恪守著心裡除了聞楚再也裝不下任何女人的執著,致使她一次次淪為小丑。
明明她都已經習慣了。
也要放棄了。
然而此刻的他卻用了她意想不到的方式,讓局勢失控得驚心動魄。
男人身上獨屬於他的氣息無孔不入,不屬於香水,是最簡單的洗衣液的餘味,攪動著她這些年對他執著而麻木的神經線。
竭力平靜的心臟,只是他一個不經意的撩撥,都如同掀起驚濤駭浪。
看著懷中安靜的女人,他的語氣緩了下來,嗓音低沉,“先回去,有他們守著,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