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裡的火車司機

第970章 也許不存在的人,鐵組代表團來了,

“病人還沒檢查完,請你們先等一下”

來到臨時羈押處,李愛國被五組攔在了門外。

五組是氣象站內的醫療小組,平日裡除了為行動提供醫療支援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保證在押人員的身體健康。

病人是對在押人員的稱呼,五組的人常說他們也是在治病救人,病人康復了可以出院,如果治不好只能拉到火葬場。

五組的工作很細緻,血壓、心率、體溫全都測量一遍,又給濛鴻賓上了束縛帶,這才離開。

“咳咳,抱歉,讓你看到了我如此狼狽一面。”

五組只是保證病人的身體健康,並不注重心理建設,態度特別糟糕,此時的濛鴻賓顯得有些尷尬。

顯然,濛鴻賓在這個親手抓到自己,並且一步步擊潰自己心理防線的人面前,還想保留一絲尊嚴。

李愛國對值班同志擺了擺手,等這些人離開後,自己坐在了床邊,看著床上的人。

“我今天是最後來見你一面了。”

李愛國其實挺同情濛鴻賓。

此人有勇有謀還是大學畢業生。

如果當年不是陰差陽錯被教授盯上了,受到了胡素瑤的引誘,現在估計已經晉升為高階工程師了。

人啊,在這人生漫長的道路上,可以走得慢一點,但不要走錯方向。

“謝謝你了,如果咱們不是對手的話,也許可以成為朋友。”濛鴻賓想要揚起頭,被束縛帶綁著,沒辦法動彈。

濛鴻賓看向李愛國,李愛國卻一動不動,他只能側著腦袋以一種非常難受的姿勢說道:“當年我答應胡素瑤偷竊材料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只是沒想到這結果來得這麼快。”

“好好配合醫生治病,我走了。”

李愛國只是想見一見活著的濛鴻賓,現在目的也達到了,便站起了身。

濛鴻賓卻是突然出聲說道:“你要小心季懷。”

李愛國腳步一頓,轉頭道:“你還知道些什麼?如果特別重要的話,也許不用吃花生米了。”

“不知道,我只是當初為了確定到底哪個神父是首領,跟蹤過季懷。季懷曾跟一個人秘密見過面,那人並不在這次被抓的人員中。”

“那人長什麼樣子?多少歲?乘坐汽車還是騎腳踏車?”

“沒看清楚。當時我還沒確定季懷是首領,對他要見的人並沒放在心上,沒有太過靠近,只記得那人好像是京城口音。

現在想來季懷好像特別重視那人,他在街道上轉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去了公園裡見了那人。”

李愛國又詢問了幾句,見濛鴻賓確實沒掌握太多情況,臉色不變:“能提供這個訊息,謝謝你了。”

“這也算是我為這個世界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了。”

說完,濛鴻賓自己苦笑起來:“我本可以謊稱自己還掌握了大量機密的訊息,至少能再拖延兩年.只是我已經受夠了這個世界。”

李愛國點了點頭,算是回覆了濛鴻賓的話,又與值班員低聲交代了幾句便出了羈押室。

回到辦公室內,李愛國把濛鴻賓提供的訊息告訴了老貓。

“京城人?難道季懷有同夥藏在京城?”老貓勐地站起身:“我這就讓藥物小組再次提審季懷。”

老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抄起電話搖動一通:“廖組長,我們這邊掌握了新的情況,季懷的身體情況如何,能否經得起一次審問?明白了,我現在就過去。”

李愛國回到京城,將廖雪松和他的藥物小組也帶了回來。

廖雪松除了幫著審問病人外,還開始著實研究各種藥物,表現非常優秀。

李愛國見時間還早,就晃悠到裝備處跟幾個組長閒聊了一陣子,直到接近中午,老貓才急匆匆的回來了。

他的臉色有些鐵青:“季懷沒有交代。”

“廖組長也沒辦法?”

“沒。廖組長加大了藥量,也沒辦法撬開他的嘴巴。”老貓皺起眉頭。

季懷連小時偷雞蛋的時候都交代了,卻唯獨對這件事保密,由此可見此人的重要性。

最關鍵的是此人是京城口音,很可能就隱藏在京城內,實在是令人惶恐不安。

“我打算讓陳組長他們制定審訊計劃。”老貓補充了一句。

藥物審訊小組也不是萬能的,在目標無意識的狀態下,能透漏出來的資訊實在是太少了。

站裡面最常用的還是老審訊員們,而陳組長是其中的佼佼者,由此可見老貓有些著急了。

李愛國卻很淡定:“暫時不用審了。要麼此人極為關鍵,季懷豁出性命也要保護他,甚至可能對自己進行了心理暗示,季懷或許連自己都不記得有此人存在了。”

老貓臉色一變,李愛國的這個觀點,竟與廖組長不謀而合。

熟悉特工行當的讀者大佬都知道一條鐵律:保守秘密的最佳方式,是根本不知道這個秘密。

為防止“老鼠”落網後遭審訊洩露機密,十年前蘭利便開發出催眠術。

當然,這技術並非想象中那般神奇,不可能靠一道指令就讓目標俯首帖耳。

它最主要的作用是自我催眠,解決“老鼠”在高風險、高強度、高壓力工作環境下的失眠問題。

後來這項技術逐漸演化,據說某些天賦異稟者能借此遺忘特定的事件或人物。

“要麼.”

李愛國停頓一下,點了根菸說道:“要麼濛鴻賓在撒謊,壓根沒有這個人。”

老貓聽到李愛國的話愣了一下,他還以為李愛國和濛鴻賓是“知己”,怎麼轉眼間就懷疑上濛鴻賓了。

再者說,濛鴻賓馬上要吃花生米了,用得著玩這種手段嗎?

“貓組長,你曾經教過我,幹咱們這行的,任何人都不能相信,一旦放鬆了警惕,就離死亡不遠了。”

“你的話有些道理,我會讓站裡面繼續保持關注。”老貓知道現在能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他抬起手腕看看時間,見時間不早了,說道:“今天我徒弟請我吃飯,不跟你聊了。”

“好,注意安全。“

李愛國衝著老貓點了點頭,揹著手朝著氣象站停車場走去。

他其實也沒辦法確定濛鴻賓是不是在撒謊。

不過也無所謂了。

如果那個人一輩子隱姓埋名也就算了。

如果他敢跳出來,大不了直接收拾了。

此時一陣狂風席捲而來,地面上煙塵滾滾,李愛國攏了攏衣領子,大踏步的走進煙塵中。

****

隨後的幾天時間裡,李愛國重新把工作重點放在了工作室上。

此時工作室已經擴建完成,擁有十幾間獨立的實驗室,看上去就跟一般工廠的技術科差不多了。

整備車間抽調出十幾個技術員進駐工作室,一個草臺班子就此搭建起來。

清晨。

剛進工作室,李愛國就接到了外事部門王組長的電話。

這次鐵組和鐵盟聯合組成了代表團,代表團成員都是各家鐵路上的重要人物,級別非常高。

外事部門專門組建了接待小組,由王長勝同志擔任組長。

“什麼?代表團的專家將在一個小時後抵達?”李愛國聽到電話內的聲音,抬頭看向日曆,這距離擬定的日期提前了足足一個星期。

“愛國同志,不用擔心,這是上面批准的。”

此次參觀本來已經擬定了時間和行程,結果小日鐵突然提議要提前前往東大鐵。

任誰都知道小日鐵這是要打東大鐵一個措手不及。

本以為東大鐵會反對,誰承想東大鐵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李愛國也被小日鐵的小手段給氣笑了。

“還真以為咱們搞了那些門面功夫啊,行啊,我現在就過去。”

李愛國開著嘎斯吉普車抵達機場,等了不到十幾分鍾,一架運輸機緩緩降落在了南苑機場。

運輸機一落地,小日鐵就趕緊派出自家的記者準備拍照,卻發現東大鐵竟然做足了準備工作。

四五個攝影記者對著參觀團就是一陣咔嚓。

這年月少見的攝影機直接懟在了機艙門口。

“尊敬的漢利克團長,歡迎您來到東大。”王組長帶著李愛國和一杆子組員迎了上去。

“泥嚎,泥嚎。”漢利克團長很明顯不是這次代表團的主角,用蹩腳的漢語簡單聊幾句後,就把鏡頭讓給了老毛鐵和小日鐵。

老毛鐵這次派出的鐵道專家是庫茲涅佐夫教授,曾跟李愛國在鐵組大會上一塊研究過鐵軌無線電傳輸的問題。

此時看到李愛國,這位出身於莫斯科科學院的鐵道專家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親愛的李,這次我們需要叨擾您了。”

李愛國看了一眼盯著這邊的兩個契卡,走上前跟庫茲涅佐夫握了握手,板著臉說道:“歡迎你的到來,庫茲涅佐夫先生。”

“愛國同志,我們能合個影嗎?”這時候,一個小個子突然從後面鑽了出來。

他身高也就一米六左右,剛才被匈鐵和捷鐵擋在後面,李愛國愣是不知道還有個人。

小個子整了整衣領子,彬彬有禮的衝著李愛國鞠了躬,用嫻熟的漢語說道:“我叫湯川秀樹,這次貿然拜訪,還請多見諒。”

湯川秀樹,小日鐵技術研究所副所長,學士院院士,小日鐵道方面的權威。

回憶著王組長提供的資料,李愛國伸出手跟湯川秀樹握了握。

“歡迎您的到來。”

簡單的寒暄到此時本來應該結束了。

此時一直跟隨著湯川秀樹身邊的中年人卻突然走上前,建議道:“教授先生,咱們是不是應該當眾宣佈此次參觀考察的目的?”

他雖看似跟湯川秀樹商量,用的卻是漢語,聲音還特別大。

老毛子那幾個契卡頓時面帶笑意,用看好戲一樣眼神看向這邊。

“河村滿男,我們這是參觀,是學術上的工作,跟你們”

李愛國見湯川秀樹似乎不情願,笑呵呵的走上前,問道:“這位先生,你們還有什麼額外的請求嗎?”

“哈依!”河村滿男衝著李愛國鞠了躬,噼裡啪啦的說道:“這次考察參觀,我們的,是不是該公佈目的,讓所有人的,都看明白。”

李愛國笑了笑:“其實你們不提出來,我們也有這個想法。你看,我們連記者都準備好了,既然這位先生有興趣,就讓你來接受採訪吧。”

王組長聽到這話,給幾個攝影記者使個眼色,一個個話筒懟到了河村滿男面前。

這下子把河村滿男整不會。

東大鐵的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不知道什麼叫做丟臉嗎?

河村滿男只是小日鐵技術研究所內的一等研究員,本身沒有資格進入如此高規格的代表團內。

只是他是遺族會某位大佬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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