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父親在燕州擁有五萬的土匪兵。
這些兵士,不認朝廷只認父親。
京城權貴想要拉攏父親的大有人在,但也有想置他們侯府於死地的。
他們在京城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成為別人攻訐侯府的利器。
“是女兒說錯了話,孃親莫要生氣,女兒知道錯了,我這就去佛堂跪著。”
許盡歡置氣似的屈膝行了一禮,轉身走了出去。
楚雲淮蹙了蹙眉,看向許氏道:“夫人為何要怪郡主?
一味的忍讓,解決不了任何的事情,反而會讓對方變本加厲,這些道理夫人不會不懂吧?”
許氏嘆了一聲道:“我怎麼會不懂呢?
我只是擔心歡歡得罪的人太多,會遇到危險,才想讓她息事寧人,不要與人為敵。”
只是她的女兒打小就沒受過什麼委屈,不是能忍的性子。
楚雲淮並不認同許氏的觀點,他道:“可我覺得息事寧人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今日之事,夫人要怪就怪我吧,她是為我出頭才會得罪他們的。”
“公子言重了,我都已經聽說了,今日如果不是你護著歡歡,她定是要吃些苦頭的。”
許氏問他:“你一定好奇,那林家小姐和成郡王為什麼會針對歡歡吧?”
楚雲淮的確不知道侯府和他們有什麼恩怨?
許氏道:“實不相瞞,信陽公主的駙馬江元修曾和我有過婚約。
就在我們成親那天,侯爺帶著燕雲山的土匪洗劫了喜堂,把我搶上了山,自此侯爺和江元修便結了仇。”
楚雲淮著實有些意外,原來這就是許盡歡說的鎮北侯經常給她的講的英雄事蹟。
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楚雲淮問著許氏:“可我瞧著夫人和侯爺的感情甚好,我想這其中定有什麼隱情吧?”
許氏笑了笑,沒有解釋其中緣由,她繼續道:“江元修是雲州知府的兒子,而我許家是雲州最大的富商。
在我被侯爺搶走之後,江元修也曾帶兵上山剿匪,均已失敗告終,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但奪妻之恨,又豈是輕易就能放下的?
後來他攀上了和親南夷的信陽公主做了她的駙馬。
他本來是想借著駙馬的身份,將燕雲山的土匪全數剿滅。
可惜的是,侯爺對信陽公主有大恩,他動不了手,只能隱忍至今。”
楚雲淮倒是聽說過這件事,他道:“聽說信陽公主當年和親南夷,途經燕州的時候,被侯爺給攔了下來?”
“沒錯。”
許氏點了點頭道:“當年北淵和西陵交惡。
南夷以為我們北淵沒有多餘兵力對付他們,便趁虛而入,侵擾我們南境領土,還厚顏無恥地提出要娶我們北淵的公主。
當時朝廷無能,竟當真送了公主前去南夷和親。
我夫君當時雖為一方土匪,但做的卻是保家衛國的事情。
他攔下了公主的車架,然後帶著手下的兄弟突襲南夷,打得南夷節節敗退。
最後只得送上降書,俯首稱臣,年年歲供。
因此信陽公主擺脫了和親的命運,對我夫君感激在心。
然而她的駙馬卻是對我夫君恨之入骨。
所幸駙馬並無什麼實權,這些年他只能韜光養晦靜待時機,以報當年奪妻之仇,羞辱之恨。
但我聽說江元修已經投靠了太子,只怕他對我們侯府的報復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