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未曾釀成大禍,這企圖謀害侯夫人的罪魁禍首也找到了,正是林夫人。
只是林夫人口口聲聲說這麼做是為了一雪當年侯爺洗劫他們江家喜堂的恥辱,然後就和侯夫人爭辯了起來。”
“爭辯?”
鎮北侯輕嗤一聲:“有什麼好爭辯的?
當年他們江家在雲州城隻手遮天,惹得民怨沸騰,怨聲載道。
如今百姓提起江豐那老賊都要咒罵幾聲,他們江家人竟然還有臉來喊冤?”
說著,他轉身對著眾人道:“我知道,空口無憑你們定然不會相信,覺得我是在汙衊他們江家。
好在我手中有當年雲州上萬百姓控訴江知府惡行的血書為證。”
他讓侍衛將帶來的卷軸開啟。
只見這卷軸足足有十餘米長,上面有無數用鮮血寫的名字,有不會寫名字的,就按下血手印。
無數鮮血留在這潔白的卷軸之上,彷彿能看見一雙雙祈求的雙手,一雙雙含淚的眼睛。
鎮北侯眯了眯眼睛,又道:“這份血書本來是要當做罪證呈給陛下的。
只是那江豐命好,還沒等我把證據送出去他就已經死了。
可笑的是,別人竟然還以為他是在剿匪之時受傷意外身故的。
他假裝攻打我們燕雲山,其實就是跑去狩獵,結果被毒蟲咬傷,又遭庸醫誤診耽擱了病情,這才纏綿病榻不久於人世的。
只是天高皇帝遠的,自是江家人說什麼,朝廷信什麼了,又有誰會辨別真假呢?
我之所以現在才將這罪證拿出來,是因為當年江元修攀上了信陽公主,做了駙馬,這才饒了他一命。
哪曾想這麼多年他們江家竟不知悔改,時隔二十年,竟然還想謀害我夫人,簡直罪不可恕。”
江蓉臉色煞白,她看著鎮北侯帶來的罪證,搖著頭道:“不是這樣的,這是假的,這都是假的?”
她撲過去想要撕毀這罪證。
鎮北侯卻一腳將她踹在地上道:“無論今日之事是你們江家何人所為,本候都不會放過你們。”
許盡歡一臉崇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這一刻她無比的心安,因為她有著這世上最好的爹爹。
事已成定局,信陽公主即便想保江家,也無濟於事。
她一聲令下:“林夫人謀害鎮北侯夫人,證據確鑿,來人將她押去大理寺,依律處置。”
侍衛架著江蓉,將她帶了下去。
就在這時,聽到訊息的駙馬趕了過來。
眼見自己的妹妹被人帶走,他忙跑了過來不解地問道:“公主,這是發生了何事?侍衛為什麼要抓蓉兒?”
信陽公主看著姍姍來遲的江元修,冷哼了一聲道:“駙馬來得不巧,你已經錯過了一場好戲。
至於江蓉做了什麼,你還是去大理寺問問吧。”
留下這話,她就帶著人離開了宴席。
鎮北侯看著站在原地一臉茫然的江元修,朝著他走了過去道:“自己做的事情卻讓你妹妹來替你背鍋。
江元修你可真是一個孬種。”
說著,他伸手拽著江元修的衣領警告道:“是男人你就衝著我來,若是再敢打我夫人的主意,我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