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時分,楚雲淮換了一身夜行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院子。
就在他翻牆離開侯府的時候,一道黑色的人影也從侯府翻了出來。
巷子裡,撞上的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很有默契地扯下了臉上的黑巾。
許清硯笑著問:“許兄,這麼巧你這是要去哪?”
楚雲淮面不改色,反問他:“不知楚兄這是要去哪?”
許清硯道:“聽聞這檀音樓乃是京城的銷金窩,我初來乍到,便想去見識見識。”
楚雲淮微微一笑:“巧了,我也沒有去過。”
許清硯揚了揚眉,伸手做請:“相請不如偶遇,那便一起吧。”
兩人達成共識,隨即一同消失在了巷子裡。
次日。
許盡歡睡得正香,就聽砰砰的敲門聲傳來:“小姐,不好了,出事了,你快醒一醒。”
她猛地從睡夢中驚醒,然後披衣下床開啟了房門問:“怎麼了?”
春花有些著急地指了指外面道:“大理寺的人一大早就闖了進來,說世子他……他傷了人。
侯爺上朝去了,夫人正在同大理寺卿對峙,小姐快去看看吧。”
許盡歡驚了一驚,她也來不及多問,穿好衣服便匆匆趕到了花園裡。
就見大理寺的人已經將這裡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而楚雲淮正被許氏護在身後,她哥哥許清硯也在。
她疾步走過來問道:“娘,這是怎麼回事?”
許氏擰著眉道:“大理寺卿說信陽公主的駙馬昨夜在回府的途中遇襲,他們說兇手是你哥哥。”
她凌厲的氣勢問著大理寺卿:“不知陳大人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兒子是兇手?”
大理寺卿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他朝著許氏拱了拱手道:“若沒有證據,下官自然不敢來鎮北侯府拿人。”
說著,他將一物拿了出來,問著楚雲淮:“敢問世子,這玉珏可是你的隨身之物?”
楚雲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間,他經常戴在身上的那塊玉珏是不見了。
他蹙了蹙眉,還不待他開口,大理寺卿便道:“成郡王一眼便認出這玉珏你的隨身之物,你難道還想狡辯嗎?”
楚雲淮沉聲道:“玉珏是我的不假,但我並沒有行兇。”
大理寺卿哼了一聲:“昨日信陽公主府的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可是很多人都看見了。
駙馬同你們鎮北侯府早有仇怨,世子為了替母親討個公道,對駙馬下手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更何況駙馬手裡還緊緊攥著世子你的玉珏。
如果不是你做的,這玉珏又怎會在駙馬的手裡?”
他揚了揚頭,厲聲道:“昨夜駙馬在檀音樓宴飲,於子時離開,回府的途中遭人襲擊。
這兇手手段殘忍,沒有要了駙馬的性命,而是偏偏……割了他的命根子,這不是尋仇是什麼?
此案鎮北侯府的世子許清硯有很大的嫌疑,還請世子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說著,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楚雲淮帶走。
許盡歡聽到江元修昨夜被人割了命根子,心下不由的一駭。
又見楚雲淮被當成兇手要被帶走審問。
她匆忙阻止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