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許氏有些緊張道:“我想為女兒求問姻緣,不知道這一吉一兇兩隻籤作何解釋?”
郢真大師拿著那兩隻籤道:“貧僧也是頭一次見這樣的卦象,夫人求的姻緣本來是凶兆。
但上天又賜了一吉籤,便有逢凶化吉之意,但這化吉之路或許會有諸多坎坷磨難。”
聽到女兒姻緣不順,許氏滿臉擔憂的問道:“那可有破解之法?”
郢真大師搖了搖頭:“令愛已得上天造化,吉凶禍福都只在她的一念之間,阿彌陀佛。”
大殿外。
許盡歡站在院子裡那顆掛滿紅綢的銀杏樹下。
她記得自己前世在這裡系下過一根紅綢,上面寫著她的心願,希望能和楚雲淮恩愛白頭。
可惜,這心願未能成真。
想來這祈願的法子也不靈,可是還是有很多人,將心願寫在這裡,希望神明能看得見。
“哎呀,雲公子也來這大佛寺祈福啊?
雲公子不是攀上了鎮北侯府的世子了嗎?還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不遠處傳來男人的譏笑聲。
許盡歡聽他提到了鎮北候府的世子,於是循聲望去。
就見三個書生打扮的人攔住了那位雲公子的去路。
“就是。”
其它兩人跟著那為首之人附和,言辭中諸多羞辱:“這許世子怎麼沒和你一起來啊?
當日在信陽公主的宴會上,你不是很威風嗎?”
說著,還伸手推了那雲公子一把。
雲崢腳步踉蹌地後退了一步,他道:“佛門清靜之地,幾位還是莫要在這裡喧譁的好。
你們看不慣我,可以出了這佛門再尋我的麻煩。
你們都是讀書人,當著佛祖的面有違聖賢之訓,只怕會招來業障,遭到報應。”
“我呸。”
他們三人不信邪,還口出狂言道:“我們倒是要看看,今日教訓了你,會不會糟到報應?”
許盡歡看不下去,沒想到這些讀書人竟也尋釁滋事,欺負弱小,簡直豈有此理。
她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就朝著其中一人扔了過去。
那石頭正中那人後背,他哎呦一聲回頭看了過來:“什麼人?”
“你姑奶奶我!”
許盡歡走過去,擋在了雲崢的身前道:“不想死的話就同這位公子賠禮道歉。
不然本郡主便將你們今日這惡行,告到陛下面前,讓你們這輩子也別想入仕途。”
聞言,這三人頓時變了臉色,忙道:“郡主息怒啊,我們就是和他鬧著玩的,並非有意刁難。”
“鬧著玩?”
許盡歡譏笑一聲道:“你們還沒高中呢,便敢在佛門清靜之地欺負同窗,不知幾位是京城哪家的貴族子弟啊?”
三人羞愧的低下了頭,回道:“我等都是寒門出身,並非什麼世家貴族子弟。”
許盡歡哼了一聲:“生在寒門卻一身貴族子弟的惡習,我看你們還是別汙了寒門的清譽。
京城遍地都是貴人,你們的一言一行都決定著自己以後的命運,奉勸你們還是謹言慎行。
畢竟十年寒窗苦讀不易,可莫要毀了自己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