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
許盡歡暗自握緊雙手,心中充滿了疑問。
這件事他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孫皇后見北淵帝不相信這珠子是乾淨的,她道:“陛下若是信不過這幾位太醫,也可以另遣信得過之人再來查驗。”
北淵帝面色一沉,轉身看向給陳昭儀診脈的那位太醫,斥道:“你不是說這珠子浸了麝香嗎?”
那太醫嚇得面色一變,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孫皇后瞥了他一眼道:“如果本宮沒記錯的話,你是姓陳吧。
而且還是陳昭儀舉薦入的太醫院是嗎?”
“陛下恕罪。”
陳太醫俯身一拜道:“是臣醫術不精,誤以為陳昭儀的小產是接觸了這檀香珠所致,才會鬧出如此烏龍,還請陛下饒命啊。”
北淵帝聽他如此解釋,真是氣得不輕,身為太醫竟連麝香和檀香的味道都分辨不出。
如此庸才竟然也會出現在太醫院!
孫皇后冷哼一聲道:“陳太醫一句醫術不精,就險些讓本宮背上謀害皇嗣,陷害鎮北侯府的罪名。
不過這說起來也是蹊蹺,既然這檀香珠沒有問題,那陳昭儀又是怎麼小產的呢?”
她對著身後的幾位太醫道:“陳太醫醫術不精,就勞煩幾位去給陳昭儀診診脈。”
幾人見北淵帝並未反對,便上前去給陳昭儀診了脈。
探到陳昭儀這脈象,幾人俱是一驚。
隨後其中一人才回道:“陛下,陳昭儀她……她這是假孕之象啊!”
北淵帝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陳昭儀並沒有身孕,而是服用了一種假孕的藥物,造成懷孕的小產的假象,而此脈象可以假亂真,難以分辨。”
北淵帝聽完太醫的解釋,那臉色陡然一變。
而此時昏迷中的陳昭儀也醒了過來,她幽幽的眼神落在北淵帝的身上,有氣無力的問道:“陛下,臣妾這是怎麼了?”
北淵帝臉色陰沉著,他一聲怒斥:“陳昭儀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用假孕來欺君!”
陳昭儀一臉茫然的樣子,她有些慌張地從床上爬起來跪在地上道:“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不知道什麼假孕啊。”
北淵帝卻是不想聽她的解釋,他道:“來人,陳昭儀假孕欺君,即日起打入冷宮!”
陳昭儀大驚失色,她哭喊著求饒:“陛下,臣妾是冤枉的。”
北淵帝揮了揮手,讓人把她帶了下去,連帶著那陳太醫也一併拉了出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冷著一張臉道:“今日是朕錯怪皇后了。”
孫皇后依舊是一副淡漠如塵的模樣道:“陛下言重了。
是臣妾失職未能管理好六宮妃嬪,讓他們擾了陛下的心情。”
北淵帝一揮衣袖也不願和孫皇后繼續客氣下去,便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給皇后處理吧。”
眾人恭送北淵帝離開。
孫皇后讓太醫們全都退了下去,隨即走到許氏面前道:“讓夫人和郡主受驚了,兩位去本宮那裡喝杯茶吧。”
許氏道了謝,隨即帶著許盡歡一起離開了儲秀宮。
因楚雲淮是外男不便一起前往,便先出宮去了。
只是孫皇后她們前腳剛走,後腳便有個宮女追了出來叫住了他:“世子,我們家娘娘有請。”